伴随着新郎骑着纸马缓缓靠近,马蹄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们的心弦之上。而就在他的身影逐渐清晰之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新郎的身后竟然紧跟着一队与新娘模样完全相同的焦尸!
与此同时,两种风格迥异却同样诡异的哀乐交织在一起,时而凄惨悲切,时而欢快喜悦,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让人不禁浑身发冷。
燕如玉静静地站在原地,他那张如玉的面庞此刻毫无表情,但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孩子抱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予这个无辜的生命更多的保护。
而那两队焦尸则不紧不慢地走着,它们步伐整齐划一,就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而惊悚的路程后,新娘和新郎成功会合。
当两人面对面的瞬间,原本一直保持着僵硬笑容的新郎,其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他那双原本就有些扩散的瞳孔此时更是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景象。新郎下马的动作也因此迟缓了一刹那,然而就是这短暂的迟疑,却像是触怒了鬼新娘一般。
只见那位面容姣好但半边脸已被烧焦的新娘,突然间像发了狂似的,猛地将手中紧握的扇子用力朝新郎掷去。那扇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新郎的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扇子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新郎的头部。刹那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新郎的身体竟在瞬间化作了一具焦黑的尸体!那被熊熊烈火灼烧得已然无法辨认五官的脑袋,像是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一般,发出“咔哒”一声闷响。
紧接着,那颗圆滚滚的头颅便从新郎的肩膀处滚落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不动,留下一滩黑色的痕迹。
圆滚滚的头颅恰好骨碌碌地滚到了燕如玉的脚边,仿佛一颗失去控制的皮球一般。那颗头颅的眼皮已经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原本应该晶莹剔透的眼球也因高温而变得干瘪,像是两颗被火焰烘干的葡萄干。然而,即使已死去多时,这双眼睛却依然圆睁着,透露出一股死不瞑目的怨气和不甘。
燕如玉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投向了那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女鬼。只见那女鬼的半边脸像是遭受过极其严重的灼伤,皮肤皱缩、焦黑,与另一半完好无损的面容形成了鲜明而恐怖的对比。她朝着燕如玉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与此同时,女鬼伸出一只修长且涂着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动作缓慢而僵硬地指向了前方那个男人怀中抱着的小家伙。那只手的颜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而原本艳丽的红色指甲油此刻也因为指甲下方血液的凝固而显得灰暗无光,透出一种诡异的灰紫色调,让人看后不由得心生寒意。
燕如玉顺着女鬼手指所指的方向稍稍低下头去,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他的眼底深处隐隐流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颇为不满。
“怎么?带走了你那所谓的未婚夫还不知足,难道现在连这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吗?”燕如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那女鬼半边脸的肌肉已被烧焦,僵硬得无法动弹,但另一半完好的面容却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她完全无视了男人威胁的话语,缓缓地伸出那修长且苍白的手指,朝着孩子慢悠悠地摸索过去。
站在一旁的燕如玉见状,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见他原本空荡荡的手心中突然多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在女鬼的双手距离孩子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张符纸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竟然无风自动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下飞到了女鬼的脸上,紧紧地贴合在了上面。
刹那间,符纸在女鬼的脸上熊熊燃烧起来,火光冲天。女鬼顿时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声,然而却只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声嘶吼。
伴随着这阵无声的惨叫,周围那些早已被烧焦的尸体开始有所行动。它们的动作虽然显得缓慢,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迅速感,如同僵尸一般纷纷朝这边爬来。
烧得通红的乐器是它们攻击的利器,那被烧焦成了枯木一样的躯体,是保护着它们的铠甲。
燕如玉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些焦黑的伥鬼,形状完美的嘴唇轻启随着他念出得有些听不懂的经文,那些焦尸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动作一点一点慢了下来……
陈玄出来的时候,燕如玉和白兔正面对面坐着,一人面前放着一盘子小排骨,从旁边摞起来的盘子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吃了好一会。
小家伙正戴着小手套啃一块比自己脸还要大的牛排,鼻尖还有白嫩的小脸颊都粘上了一点酱汁。离得远远白兔就看见换了一身衣服的爸爸,白兔审美很好一眼就看上了爸爸穿的那件灰色长风衣。
一边咽下一口肉,一边化身夸夸怪甜甜开口道:“爸爸,你今天比白兔还好看,之前都和我一样好看。”
“你呀!”陈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小脑袋,十分亲昵的坐在了他身旁。
他转头看向正在吃东西的燕如玉,敏锐得发现了男人身上还残存得缕缕怨气,陈玄随手翻开了菜单,转头声音平淡而礼貌喊了一句:“你好,有空过来点菜吗?”
陈玄随便点了几样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