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眼底冰寒渐聚,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骨节泛出青白色,
妻子二字,仿若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了他的心里,
刚才还鲜活跳动的心,现在已然一片死寂。
抚摸着她脸的手缓缓下滑,滑到她心口的位置,
轻轻指着问:“阿鸢,你这里,如今放的是谁?”
“……”
明明是轻柔的动作,沈时鸢却像被灼到了般,向后闪了闪。
娇媚的脸上泛出些笑意。
“陛下可真是长情,还贪恋着年少时的一点情分,不知阿鸢这几日日日伴在陛下床边,可抵了那些少时情怀?”
殿中一片死寂,
萧时冕拧着眉,
紧紧盯着沈时鸢,眼中的怒火随时都会倾泻而出,
过了会儿,他突然神情淡然起来,
对沈时鸢说:“你想激怒我?让我将你撵出宫?阿鸢,我不是萧建宁。”
他指着脚下:“不光这个天下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沈时鸢闭了闭眼,再抬眼时,眸中尽是冷淡。
萧时冕双手握住她的薄肩,
言语带了些恳求:“阿鸢,我已经说过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沈时鸢别过脸,让自己不再看向他,
“你还不明白么,我不想再做你和父亲之间博弈的棋子,也不想做你后宫里等着宠幸的女人!”
萧时冕不解:“你在宫里和萧建宁的后妃争斗了三年,为何轮到我你就如此不愿?”
“因为那不同了。”
“为何不同?”
沈时鸢看着他,
尾音微颤。
“若你爱我,就不会忍心看我再一次陷入泥渊!”
萧时冕瞳孔骤缩,
宛如深渊般吞噬着面前的女子,
紧握着女子双肩的手,垂了下来,
萧时冕居然笑出来,
可那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沈时鸢看着他的神情,冷不丁的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阿鸢,深渊又如何?我这二十载何尝不是日日身在泥潭?”
男子抬手轻抚上她的面,
眸光流转,
在她耳边痴缠的说道:“泥潭也好,深渊也好,你是我的人,既来到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再放你走,我要你与我一同坠入黑暗!”
说着低头吻上沈时鸢的唇。
他的吻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肆意掠夺,
动情之时,干燥的大手磨搓着她娇嫩的肌肤。
“唔……”
沈时鸢就快要窒息时,
将他一把推开,双眸泛了些红晕,
“陛下,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