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乖顺的点了点头。
“父亲,春日干燥,我亲手制了些祛火药茶,交给了父亲的随侍,女儿长久不在父亲身边,希望父亲多保重身子。”
沈德林有些动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沈时鸢行了礼,一转身时眼眶里的泪落下来,
她没有伸手去擦,任它肆意流淌在脸上。
出了祠堂,
阳光照在身上,沈时鸢紧攥在身侧的手才渐渐松下来,
一旁的花阴递了手帕过去,“娘娘,擦擦吧,别红着眼回去。”
沈时鸢接过手帕,擦了擦淌在眼角的泪,
忽听到花阴惊喜的声音。
“表少爷!”
指尖颤了颤,手帕掉在地上,
沈时鸢一抬眸,就撞进了那双清明温润的眼眸里。
身姿挺拔,眉目如画。
和记忆里的那双眸子一样,
沈时鸢唤道:“表哥?”
眼底更是一阵泪涌。
温清越嘴角含着笑意,俯身将手帕捡起来,拿着帕子想替她拭去泪水,
又觉不妥,伸在半空的指节一时有些踌躇。
沈时鸢抬手将帕子接过来,擦干脸上的泪,扬起一个笑容,清澈的眼眸看向眼前一身青衣的男子。
“表哥何时回来的?”
温清越眼里含着些柔意:“新帝登基,我是要回来拜贺的。”
“今日姑姑祭日,我来祭拜姑姑,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你。”
“阿鸢,你……如今可是在云台寺?”
沈时鸢呆愣了几秒,如今自己的境遇,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沈时鸢母家姓温,是平江侯的嫡女,嫁给沈德林后没多久,平江侯便去世了,温清越是后一任平江侯的儿子,也就是沈时鸢的亲舅舅温阳。
平江侯历任都在东南地区掌管水军。
四年前,温阳领着水军,在东南沿海一带抗倭时不慎牺牲,温清越便顺理袭爵,继承父志去了东南领兵。
若三年前,沈时鸢没有嫁入宫里做了皇后,她本应是要嫁给温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