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丝丝绞痛,比皮肉之苦还要狠辣。
唐靖见他神色虽如常,只是那双眸子却亮了亮。
他继续道,
“陛下,您只需要将玉符交给属下,剩下的一切都不用担心,
若成,属下回来接您称帝,
若败,这一切都与您无关!”
萧建宁终于动容,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隔着泛黄的纸窗,看着囚笼般冷寂的北苑,
就试一把吧,为了如妃,为了他可怜的妹妹,
无非就是死一次。
萧建宁自胸前掏出一枚通体莹白被雕刻成飞鱼的玉佩,
那是可以号令散布在各地影卫的令牌,也是他仅剩的筹码。
他把令牌交到唐靖手里,短短叮嘱:“萧时冕心思深沉,心智非凡,你们切记小心。”
唐靖将玉符攥在手里,如鹰的双眸闪烁不定,
他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
一夜狂风骤雨,第二日也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汴州不比京城凉爽,到了这时节,已是夏日炎炎,骤雨也难解热气。
沈时鸢睁开眼时,身侧的萧时冕已不在床上。
她坐起身将寝衣系好,刚下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过来。
沈时鸢以为是甘怡过来侍候,便随口嘱咐了句,
“把那件素纱衣裙拿过来吧。”
随后就进了浴房里,
如此炎热的天气里,晨时一醒来,身上就已是汗津津的,
沈时鸢习惯了夏日里晨时临睡沐浴,
正要脱衣进浴桶,垂眸时,余光里扫过一抹玄色。
一回头,
竟是萧时冕垂立在屏风前,一手掸在屏风上,
另一只手拿着她要的那件衣裙,
神情舒展又慵懒的看着她。
沈时鸢有些诧异,问道“你不忙吗?”
萧时冕嘴角衔着笑意,眼角微弯的看着她,
“这又不是皇宫,不用日日上朝,难得偷个闲陪着你,阿鸢不乐意?”
沈时鸢扁了扁嘴,嗤笑他:“你的朝臣乐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