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香囊里,放的是十足十的避子药,若被萧时冕发现,免不了又要抽一顿风,
她到希望是真丢了。
昨夜他一声不吭的自殿里离开,独自宿在了书房。
今日离开汴州,也没再见过他,他还特意派人来告诉她,
圣旨下发,他没把温清越怎么样。
一颗心落回胸腔,至此,她再无话可说,
她突然觉得,此生可能再也走不出皇宫了。
不过,能换这些人此生无恙就够了。
酸涩的药汁在口腔里横冲直撞,沈时鸢皱了眉,
问道:“这药是换方子了吧?”
甘怡多多少少知道沈时鸢懂医术,也就没刻意隐瞒,
“奴婢也问过太医了,太医说陛下特意嘱咐的,让他在药方里配些解寒的药物。”
沈时鸢皱了皱眉,解寒?她的身子从前师父调理的很好,只不过是她后来吃了些避子药,还有日日佩戴香囊的原因,才有些寒气。
他特意嘱咐太医,那看样子,那枚香囊是被他拿走了,也知道那里头到底是何物了。
沈时鸢没再说话,又撑住头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只是甘怡却觉得她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也没敢再问,捏着瓷碗走出了船舱。
刚一出门,就碰见了负手而来的萧时冕。
甘怡垂下头恭身行礼后,
萧时冕瞥了一眼瓷碗,冷声问:“都喝了?”
甘怡如实回答:“回陛下,娘娘一口不落都喝下了,只是娘娘敏锐品出太医换了药方。”
萧时冕颔首,黑眸不动。
“她怎么说?”
甘怡摇了摇头道:“娘娘并没有说什么。”
萧时冕摆了摆手,甘怡躬身退下后,
他推开门,看见沈时鸢坐在窗户边,低头看着桌子。
她今日换了身天青色交领长裙,因着不出门,乌发浅浅盘了个发髻,还有几绺散落在白皙如玉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