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捏了捏兔耳朵,垂着的杏眸忽明忽暗。
“你怎么来了?”
萧时冕看着她,黑眸流露柔意,瞧着她一身单薄素衣,微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心口说不出的心疼,他将身上披着的大氅取下,裹住那抹单薄的身躯。
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想你了。”
沈时鸢眨了眨眼,周遭都是他的气息,粉唇微启,
“出门也不带个侍卫,忘了在汴州的教训了?”
听着她的叨念,萧时冕嘴角勾起,熟稔而坚定的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在家门口怕什么?”
沈时鸢任他拉着,二人就如平常夫妻一样,游走在长街上。
没走一会儿,萧时冕就拉着沈时鸢到了一个卖鸡汤馄饨的小摊前,修长的骨节递过去几粒碎银,
“要两碗馄饨。”
店家接过银子,没一会儿,两小碗热气腾腾的鲜肉小馄饨就摆在了二人面前。
萧时冕拿了瓷勺递过去,
沈时鸢蹙着眉心,犹疑的看着面色淡然的帝王。
“你没用晚膳么?”
萧时冕眉心一扬,没回答,只贴心的替她挑去了碗里的葱花,
温声道,“趁热,快吃吧。”
沈时鸢点点头,捏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虽没吃几个,可看着她进食,萧时冕总归是放下心来。
这几日,他虽未去墨府,可她的情况他都知晓,
知道她日日孕吐,食不下咽,他的一颗心也被紧攥了起来。
今日,终于再也坐不住,出了那九重宫阙。
沈时鸢没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瓷勺,
瞧着萧时冕那碗一口没动的馄饨,皱眉道,
“浪费粮食。”
萧时冕勾了勾唇角,将那碗馄饨推到沈时鸢面前,
“阿鸢替我吃了,就不算浪费。”
沈时鸢瞪了他一眼,胃里的不适又翻滚而来,她蹙着眉心,掌心放在胸口处顺气。
萧时冕见状急忙上前,蹲在她面前,
大掌抚在她的脊背上,每一下都极其轻柔。
紧盯着她的双眸里,满是心疼愧疚。
“阿鸢,随我回去吧。”
沈时鸢身躯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