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禾稻米的那一次肌肤之亲是药物作用下而产生的意外,可昨晚根本就没有中药,居然在梦里对禾稻苗做出那样羞耻的事来,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禽兽一般,都对不起一身军装了。
贺春生醒来之后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费力地想将脑海中那些香艳的画面驱逐出去。
可刚体会过男女之事又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哪里就能这么轻易地平复下自己沸腾的热血。
他绕着大队跑了几圈,又冲了凉水澡,脑海中依旧会时不时想起梦里的画面。
等到他大姑父出门时,他跑去询问禾稻苗负责的活,便早早过来干活了。
他拔了一大片的花生后,总算是没再想起昨晚做的梦了。
这会儿对于禾稻苗询的询问,他当然不会说真话。
禾稻苗对贺春生的好感直线飙升,觉得他可不像那些只会嘴上说说的男性,行动力十足。
这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她的嘴角刚咧到耳边,忽然就想到了贺蓑衣说的话,立即撤回了一道笑容,整个人也显得颇为蔫哒哒的,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贺春生注意到禾稻苗的神色变化,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你先回去,剩下的活我来做。”
禾稻苗差点儿哇地一声哭出了声,这么好的人,可惜他们就要有缘无分了。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碾着一块小土块,撅着嘴小声道:“贺同志,我身体还好,就是觉得自己和你有缘无分。”
贺春生愣了一下:“什么有缘无分?”
他们睡都睡一起了,怎么就有缘无分了?
禾稻苗轻叹了一声:“刚刚贺大娘到知青院里给我们俩做媒,她说……”
贺春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我大姑说了不中听的话吧?”
他也是在吃完早饭的时候才听他娘说,她请了他大姑给他做媒。
要是早知道他大姑找了一趟禾稻苗,禾稻苗就觉得他们有缘无分,他一定要阻止他大姑出门。
仔细想想他大姑之前没做过媒,能有什么经验啊!
她要是会做媒,青岳那小子也不会到这个岁数了还是个光棍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