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撷芳殿,却见殿中清冷,装饰稀少可怜,显得有些寒酸。
萧填的脸阴沉如水,大步走进室内。满殿之内,只有一个宫女站在床前侍候。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唇色惨白,额上冷汗细密。
“陛下。”宫女香云放下帕子,连忙跪下行礼。
“撷芳殿只有你一个宫女?”萧填冷声问道。
香云支支吾吾,“其他人……都,都被别宫娘娘借走了。”
萧填转头看了福连一眼,周身气息透着暴怒前的威压,“内务府管事的是谁?”
“是李奎。”福连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把他吊到西门打上四十鞭示众。”
“是。”福连不敢耽搁,转身吩咐下去。
此时床上的人微动,悠悠转醒,看到萧填时她神色一顿,低眉敛目的唤了一声“陛下”。
这凄冷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感觉怎么样?”萧填咳了一声,声音放缓,温柔询问。
少女的表情渐渐紧绷,眉头一皱,眼泪夺眶而出。她越哭越伤心,从呜咽抽泣转为嚎啕大哭。
萧填面色一滞,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人出去。
芳菲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萧填坐在床边,犹豫地伸出手在她单薄的背上拍了拍,“好了,别哭了。”
少女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毫无形象可言,甚是——丑陋。
她张着嘴哭嚎,“呜呜呜,天杀的乌龟王八羔子,全是黑心肠的小人!瞧我没有靠山,都来欺负我,我又没掘她们的祖坟,又没勾她们的男人!”
这女子,话也忒糙了些。
她名义上的男人脸上风云忽变,被她说得有些尴尬又有些脸热,“是寡人疏忽了。”
芳菲揪着萧填绣金的衣领,得寸进尺的质问起来,“你说!我有什么错?不是你让我去陪你吃饭吗?我千里迢迢到这儿来,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就为了一顿饱饭,每天三趟来回跑,还要被别的女人欺负!”
她越哭越起劲,破罐子破摔的噼里啪啦骂道,“本以为你是个德才兼备的明君,哥哥才忍心把我嫁来,就算不能相敬如宾,也不至于叫我丢了小命。谁知竟是个心胸狭隘的,叫我苦不堪言,受尽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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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心胸狭窄的男人,静静瞧着她,等她慢慢消减了哭声,抽抽噎噎的用自己的衣袖擦眼泪。
他才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低声问道:“哭够了没有?”
听了他语气森冷的话,女子通红的眼眶又冒出汹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