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地苍茫。
江晚意怀中抱着孩子,车子里面暖气足,她面上带着笑容,是女人独有的温柔,比冬日的阳光耀眼。
薄庭垂眸,看见江晚意细白的脖颈露出来一小节,像是牛奶的颜色。
他眸色转浓,看着孩子,看着妻子。
这些,都是他曾经从未有过的色彩。
是他在这半生的无声无息的厮杀之中,唯一的放松。
犹似人间。
到了医院,薄庭先出了门。
烟灰色的毛呢大衣,衬的他身形修长,越发俊美矜贵。
他接过孩子,很自然的抬手拥住妻子的腰。
摸到的,是江晚意纤细的曲线,还有柔软的衣料。
旁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江晚意有些不自然的同他拉开距离,声音轻轻:“薄庭,你不用这样的。”
手下的触感空了,冰冷的空气吞噬着他一根根手指。
下一瞬,他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我想这样,薄太太,让我这样。”
这次江晚意回来,生了孩子,他全程伺候月子,所有的一切,几乎事事包办。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薄庭已经分不清这是他为捕下江晚意设下的陷阱,还是他的心甘情愿。
他握紧江晚意的手,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的手背,嗓音温沉:“走吧,我给你预约了一个修复治疗,以后医生会到家里来给你理疗。”
女人生完孩子,不论外面看着怎么样,内里都是有损伤的。
两个月的月子怎么够。
见过他们的人,不由的夸一句:“好甜啊,还是真夫妻好磕!”
“这位太太好幸福呢!”……
这些话,听在耳边,江晚意只觉得欢呼。
她跟薄庭,也能……幸福吗?
她要不是为了孩子,试着接受呢?
医疗室里,薄庭来了个电话,是公司的事。
他将孩子递给保姆,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