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宁川面色骤然阴沉，厉声说道：“赵凡，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赵凡丝毫不退缩，直视宁川：“不是质疑，是陈述事实。宗主既然身居高位，理应对宗门的安危负全责，但您这些年对幽冥堂的渗透毫无察觉，难免让人心生疑问。”

“放肆！”一名亲近宁川的长老拍案而起，“赵凡，你身为弟子，竟敢如此顶撞宗主？”

林雅冷冷一笑，迈前一步：“这事关宗门存亡，质问宗主有何不妥？如果有人心虚，那就更值得探查了。”

宁川按捺下怒意，目光阴沉地扫过大殿中的众人，故作镇定道：“赵凡，林雅，我并非针对你们，只是血神传承事关重大，难免引起担忧。这样吧，三日后，我会召集全宗长老，召开议事大会，公开讨论传承归属一事。”

几名长老立即响应：“宗主提议有理，三日后定能给宗门上下一个交代。”

但也有几名长老露出不满之色，其中以周天阳为首，他冷笑一声：“三日后再议？看来有人是想借此时间拉拢支持吧。不过，赵凡的能力无需质疑，宁川宗主，倒是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值得细查。”

宁川听罢，目光一寒，眼底杀意一闪而过，却并未发作。

赵凡看向周天阳，微微颔首表示感谢，而后对宁川说道：“既然宗主要拖延，那我奉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传承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大殿散会后，宁川回到自己的密室，脸上的伪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的神色。

“赵凡……”他咬牙低语，“你果然是个威胁，但只要我还在宗主之位，你掀不起大浪。”

他抬手取出一枚幽暗的血符，血符上浮现出一个阴森的符文。很快，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血符中传来：“宁宗主，计划为何迟迟未能展开？你可别忘了，你能坐上这个位置，少不了我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