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凑近床榻,摸了摸盛熙颜的肩膀,她躲开,
“颜颜,你好好休息,朕忙完来看你,咱们好好谈谈。”
大步流星的出了关雎宫,他是皇帝,身肩黎民社稷,在国事面前一切都要排在后面。
花夏从里面关上殿门,跑进内殿。
“娘娘,怎么了?奴婢看福公公端进来汤药,难道不是补药吗?”
盛熙颜哭得气息虚弱,收了收情绪,给将将擦眼泪。
“宝贝,母亲没事了,不哭啊。”
将将懵懂问:“真的?父皇惹母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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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了。”
盛熙颜挤出笑容,将将才放心,他和乐温公主也会吵架,可没过几天,再见面就忘得一干二净,父皇和母亲应该也是如此吧。
“小公子,让娘娘睡会儿,奴婢带你去外面。”
“好。”
将将亲了下盛熙颜,跳下架子床。
“娘娘,什么也别乱想,好好歇会儿。”
花夏给拉蚕丝被盖上,带将将出了殿门,发愁这好了才一天半,怎么又闹了?
到底爱情是什么?怎么这样磨人呢!
养心殿里,从晌午到天黑,玄翎都在听奏报,几个工部和户部大臣现场商讨水患治理方案。
殿外,梅香紧张的给福公公说:“公公,太后娘娘把我们娘娘叫到慈宁宫去了,麻烦您给皇上通传一声。”
福公公道:“若是平日还行,现在的灾情很紧急,不好打扰,再等等。”
梅香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慈宁宫里,皇太后上座。
下面是端皇后,嘉妃,淑妃,解除禁闭的良嫔。
盛熙颜跪在中间的宫毯上。
她一袭蜜合色葛纱晕染烟雨衣裙,犹如一朵娇柔的梨花。
皇太后上下审视她,“宸昭仪当真我见犹怜,天生的一副引人动容模样。”
嘉妃讥讽道:“狐媚子,贱蹄子!”
端皇后微笑道:“母后,儿臣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还是让宸昭仪起来说话。”
良嫔瞥着淑妃,“淑妃姐姐,宸昭仪是从鄂王府里出来的,她这么做一定是受你真传吧?”
她虽然被贬成下九嫔,可因为父亲是宰辅,姑母是皇太后,依旧耀武扬威。
淑妃朝太后恭敬道:“太后娘娘,宸昭仪自从进宫后,一直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与她并无来往。”
皇太后优雅的倚靠在罗汉榻上,即便这个年纪,依旧气质高贵夺目。
“宸昭仪,有人举报你用媚药,让皇帝从昨夜一直到今日晌午才离开关雎宫,连早朝都没有举行,可有此事?”
盛熙颜从来的时候就猜出会是此事,当然不能承认。
“启禀太后娘娘,嫔妾不知是谁造出这样荒谬的谣言,嫔妾并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