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活干的,自己长点儿眼力劲儿,找点活干。”
乡子不大,总共有三百来户人家,一户人家去一个还剩下六百余人。
在各自队长伍长的安排下劈柴的劈柴,扫大街扫大街,实在找不到事做的,开始寻思着修补一下道路。
这时一个年轻人冲进一座院落道:“不好了,那群官兵不知道发什么疯,乡长你快出去看看。”
乡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跑了出去,本以为闹出了强抢民女的勾当,结果出了院门一看,却发现这帮当兵的在帮他们干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退回院中。
几个胡须发白的老者道:“这宋国的官军和我大辽的确有些 不一样啊!”
“诸位商议一番,我等该如何?宋国新法虽好,关键是他们可否守得住这江山?百余年来他们一直被我辽国打压,不过趁我大辽虚弱之时,占得三州之地。
若我大辽转过神来,我们这些拥护宋法的,怕是会人头不保,且有传言那宋皇无道,治下百姓流离失所。
此新法会不会是一个幌子?哄骗我等投入宋国的怀抱。”
另一名老者则持反对意见:“年轻时我也曾随先生游历天下,宋国的的繁华,远超我等想象,更是我辽国不可企及的。
如今陛下荒淫无道,倒施逆行,我等虽身为辽人,却也是汉民,是时候该认祖归宗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均田制,若每年我们没有了那四层田租,诸位可曾想过那是多少粮食?可以换多少东西?”
此言一出众乡老纷纷表态,“我们这一个小小的乡还不至于让宋国如此大费周折。”随后指着外面的宋军道:“宋国不一样了,该认祖归宗了。”
众人纷纷表态,目光一下子汇集到乡长身上。
只见乡长抽完烟杆里最后一锅烟,磕了磕烟杆道:“诸位说的都有理,正所谓法不责众,宋国若是守不住这江山,那就一切照旧,诸位无须担心这点。”
“我只是在想,这宋国的均田制,赋税几何?若是重税,那我等岂不是自跳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