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书的见众人一副倾听的神色,喝了一口茶,又道:“说到这帝后啊,初时也是平平无奇,无什权势,不然诸位想想,如若权势滔天,以帝后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喜结连理,更枉论会有如今的太平盛世了。”
“帝后什么身份?”人群中一人起哄道。
说书的招招道:“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且说当今陛下乃是皇七子,因母家并无支撑,故而一直不受重视,也因此得以四处游学,乐不思蜀。而当今的帝后,也就是马上要封后的这位,乃是安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族嫡女司马莲。听闻她精通医术,更是乐善好施,年少时便颇有贤名。听闻陛下当年游学至大月国时,亲眼见到帝后为义诊不畏强权,为百姓谋利,当即为之动容,故而有意结识帝后,与之为友,随后二人日久生情。后来二人确认情谊后,当今陛下当即修书一封回大月,提出要求娶帝后,也就是当时的司马莲。”
说书的又衔了一口茶,说道:“大家伙不知道,当时这联姻,可是小小的轰动了一番,大家想想,皇子求娶异国豪门女子为正妃,细说开来,这也不是两国联姻,岂不是妥妥地埋没了我大月国皇子的身份?殊不知,陛下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可是十分看好帝后的品性,说什么娶妻要娶贤,她宁愿不要皇子皇妃的身份,也要娶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后来经皇太后四处奔走游说才最终将他们婚事定下来。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太后她老人家会识人。”
“听说安国那边司马家族被满门抄斩了,可有此事?”人群中有一人喊道。
长孙裔几人均皱了皱眉头,朝那人看了过去,只见那人一身奇装异服,一看就是外邦人。
说书的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这么敏感地问题,道:“老夫倒是听闻此事属实,不过实情到底如何,老夫却是不知。”
那外邦人又道:“既然你们帝后如此贤名在外,如今封后大典,安国使团也定然会来,你猜想你们的帝后会如何应对此事?”
说书的脸色变了变,回道:“客官言重了。如此抄家灭族之仇,到底如何处置岂是老夫能置喙的?”说书的也看出他是异邦人,知晓他怕是有意为难,故而转移话题道:“客官看上去应是外乡人,如今至我大月国可是发现大月国与以往之不同?我大月国如今一派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说来与当今陛下即位后采取的一系列惠民政策有莫大的关系。诸位可知道,具体的有哪些惠民政策?”
这时另外一人合声道:“有哪些?”
说书人见转移话题成功,当即一拍桌案,说道:“此类惠民政策说出来可谓是治国良方,今日我便对各位细说其中详情…”说书的津津乐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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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裔几人听了一会便径直离开,回了使团大院。
大厅里,长孙裔与诸葛轩相对而坐,二人面色凝重。
诸葛轩说道:“长孙兄,如今司马家族之事怕是即便你我有意要避之,有心之人怕是也要给他提到台面上来。”
长孙裔冷哼一声,道:“如今在这个时点提出这个话题,怕是一来有意破坏封后大典,二来想逼着莲姑姑拿出回应来,不管莲姑姑最终如何抉择,对她的贤名均有碍,怕是对大月国当前的稳定来说也是一把利刃。”
诸葛轩脸色白了白,问道:“如今看来莲姑姑这帝后的位置也是不稳。你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长孙裔面色深沉,幽幽地道:“既然他们有意要拿此事做文章,那我们便把这文章做绝了。”
诸葛轩眼神一亮,喜道:“这么说,你有法子了?”
长孙裔点点头,若有所思,不再言语。诸葛轩见状也不多问,心中对长孙裔那十分的信任感此时又冒了泡泡,暗想长孙裔必然会做的周全。
长孙裔的屋内,谷城将刚收到的一方锦盒交到长孙裔的手中,汇报道:“公子,这是方才暗卫刚送到手中的,说是常升派人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暗卫带来了常升大哥的一句话,说是必要时刻,可用此物缓燃眉之急。”
长孙裔疑惑地打开锦盒,眼色一眯,只见里面赫然摆放着司马家族那枚家主之印。不用想长孙裔也知道,云忆音这是怕他们遭遇大月国帝后的为难,故而将它交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长孙裔心下怅然,撇开云忆音身份不谈,如今她还是失忆的状态,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她如此信任,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付给他?要说这司马家族之印可不是寻常之物,见印者如见家主,用它可以调动司马家族一切力量。包括司马莲,如果她还认自己是司马家族的人,家主令一出,必然要听命行事。长孙裔突然觉得自己一切的谋划都不及这一块玉牌来的省事,暗想云忆音可是送来了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