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老王头王愿说道:“俺三番五次地叫他跟我去推半掩门儿,高贴队可从来不去,还笑俺悠着点,别把这条老命丢在娘们儿的肚皮上。”
韩林扶着额:“那些千人尝、万人枕,高管队自然是不愿意喝别人的涮锅水的,他看上的是何家酒肆的东家。”
接着,韩林将高勇今夜所作所为向众人叙述了一遍,他自然不会对何歆的一面之词偏听偏信,又将自己的猜测忖度说了。
听罢之后,杨善不假思索的高声骂道:“都说商贾该杀要剐,这帮子狗艹地做的都是什么事?!”
听到他如此说,吕蒙子脸上有些不快,他阴沉着脸说道:“没有商贾,你吃甚,喝甚?韩大人拿甚练兵?”
杨善看到吕蒙子的不爽,连忙轻轻拍着自己的脸:“咱口快了,吕蒙子你勿怪!”
吕蒙子哼了一声,对着韩林说道:“这帮子晋商也属实不晓事,但凭宗族乡党之利,无所不用其极,重商而轻官,往往都以利属,可能被他们收买的都是什么人?长此以往,百业凋敝,唯厚了他们自己的口袋!”
都说文人相轻,可看吕蒙子的样子,这相轻之举看来在商人里面也是存在的。
不过吕蒙子说的不错。
晋商重利,他们一般都是许以重金打通上下关节,以利益为纽带将人纠集在一起。而徽商则好名,尚儒重道,得利之后一般都会资助乡里,许多高官都是受到了他们的资助而起于微末。
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锦上添花这之间的关系稳固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这是在明末,因此晋商崛起,徽商凋零。
“商帮商会的事,等日后单独抽出来吕蒙子你我再细细分说,如今最为紧要的是,是如何将高队官和甲字队的战兵给捞出来。”
韩林见话题有些跑偏,赶忙纠正道。
“敢抓咱们的人!咱就连夜带队,拿了弓弩火器去围了县狱,晾他也不敢不放人!”
李柱拍着大腿高声道。
韩林听了,赶忙看了金士麟一眼,揉了揉太阳穴,嘴中道:“李柱,你他娘的是要造反吗?还劫狱,不说能不能行,就说劫了之后怎办?上山去当山大王?还是跟着苏日格去草原上养马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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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柱不能说一点脑子也没有吧,只能说和有脑子毫无关系。
韩林的头有些疼。
终于,金士麟缓缓开了口:“不如,我去同叔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