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要阻止老爸?还是硬着脸皮说瞎话?
一时间,郑冬根浑身僵直,傻住了。
他看着宜从心纸上的簪花小楷,明明清晰干净的字迹,忽然模糊了些许……
他完全不敢抬头看宜从心。
王铨看着郑氏父子的表情,心下暗暗得意,胸中一宽,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赌对了。
宜从心的心里则咯噔一下,瞬间猜到老药工的答案,和她的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
那位老药工不见得不知道这是北苍术,可他要是故意写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不自觉地看向王铨的秃顶……
那片光溜溜似乎告诉了她答案。
这老头一天天的,心思复杂,净琢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了,怪不得费脑子。
赶紧吃点九转大肠补补吧。
她又看向两位“裁判”,郑家爷俩的脸上晦暗不明。
宜从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担心自己的答案错了,而是担心郑氏父子是生意人,生意人的思考逻辑,不同于制药师。
即便她希望郑冬根不要当面作假,可王铨,似乎更了解郑冬根的父亲。
郑记,怕还得是老爷子说了算。
如果郑记真要当场肯定王铨的“指鹿为马”,那她必也不想成为冤大头。
宜从心的大脑飞速运转。
郑氏父子滞着,周围的人群就不明白,咋这爷俩拿着答案不公布呢?
莫非他俩也不认识这药材到底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