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这是其中一个问题。”宜从心认真地托起下巴。
“嗐!郑记有的是!我白送你两坛都行!”
“你不知道,不仅黄酒没了,我们山上风大,把晒黄精的笸箩吹跑了,竹架子也给吹散啦!阿公他只能摊在地上晒。”宜从心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
郑冬根急了。
要不要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机灵的宜从心啊!
“这算什么大事?郑记满后院的竹架箩筐,随便你用,免费!想用多久用多久!”郑冬根不满地扫了宜从心一眼。
宜从心用力叹了一口气。
继续扯:“还说呢,有人听说阿公在山上制药,居然偷偷跑到我们住的地方,想要把这份黄精偷走!”
扯谎嘛,讲究九真一假,假就要假在刀刃上!
她将宜彩婷偷钱的那茬子事儿,直接嫁接到了黄精身上。
“谁?谁这么大胆!报警!立刻报警!”
郑冬根一脸气不过,“敢偷这药,那就是和郑记过不去!”
出了问题,你倒是来找我啊!
你郑哥啥事儿不能帮你办?!
宜从心不动声色地进入正题。
“郑哥,跟你说实话吧。我阿公,哦,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们住在一间破庙里,无依无靠,又不认识什么人。白天我和弟弟去采药卖药,阿公一个人在破庙,防不胜防!”
“就这些破事一件件一桩桩的,阿公就觉得吧——,这批黄精和他八字不合,非要扔了!”
宜从心扯谎扯出了新高度。
八字不合?
郑冬根生怕黄精被宜从心抢回去丢掉,赶紧说道:“这个还不好解决?!后院有的是空房子,你们住到郑记,白天晚上都有人,什么药都能给你看住了!”
他顿了顿,没给宜从心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再不济,我还有处空房子,离这儿也就一里多,两处地方你们住哪儿都行!”
“那怎么能行啊!我们又没钱租你的房子……”
宜从心强踩着兴奋的刹车,言辞拒绝。
“租?谁说租了,我能让你租房子?你也太瞧不起你郑哥了,必须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