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啊,逃不过啊。”唐远抚掌长叹:“前些时日老丞相已被革职,没想到,今日便轮到我们了。”
“我就说让你早日把兵权交出来,告老还乡!”林初愿伸手揪住唐远的耳朵,“你就不信!看吧,看吧,把挽儿赔进去了吧?!”
“夫人,夫人!轻点,轻点!痛,痛,痛!”唐远捂着自己的耳朵,嚷嚷着:“还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吗?如果我把兵权交出去了,谁来保卫国家山河?”
“得了吧!你一心想保家卫国有什么用,还是得活在这皇帝小子的猜疑下。”林初愿松手拂袖,不再言语。
“夫人,慎言!”
“爹,娘,既然没有退路,我去便是。”挽风点头道,“世人皆知我沉迷舞枪弄剑,丑陋莽撞,一文不识。所以……”
“孩子。”唐远站起身来,手轻轻搭在挽风的肩膀上,似有千斤重担:“孩子,今年皇上二十又六,执位已逾十年,根基稳固,现在对我们老臣多有忌惮,心思难测啊。”
“孩儿明白了。”挽风鞠躬,轻声道:“我一定不会暴露自己的。”
“哎!保护好自己。皇上拿你做我们的掣肘,我真的对不起你啊!等爹能把兵权放出去……”
“爹,不用说了,我明白。”挽风点头,眼神坚定,又一手挽过唐远的脖子,“爹,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露馅?”
“你这臭丫头!”
“说什么丫头呢!小心露馅!”初愿站起来捂住唐远的嘴巴,“得说小子!”
“啊,夫人,夫人,我错了。这不没有外人吗?”
“没有外人也不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唐远委屈巴巴地站在一边。挽风眼睛偷瞄着,心里暗道好笑。
“孩子。”初愿又上前轻轻抱住挽风,递给他一块玉牌:“宫中自有人相助,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娘,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挽风勾着眼角,神情凝重,心想,等圣旨一到,这回怕是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