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侧带起一阵风来,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停在了脏布面前,弯腰将她扶起,瞧见她胳膊和腿上的伤,便让她进府里洗个澡,上点药。
下人们领命,带着脏布走了。
徐裕急忙起身凑到她面前,想听她夸赞他的知分寸。
却没想到,发妻的脸拉了下来,指着被他压倒的花丛,呵斥他。
徐裕懵了神,在原地站了好久,发妻不知何时离开了,只有下人们在处理那块花丛。
被压折了的花朵被连根拔出,搬到街头扔掉了。
他瞧着空出来的那块地,心里突然一阵烦闷。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气得跺脚,在心中怒吼。
她总是不在意他,永远不在意他!
她只在意那些产业,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是挣钱、第二件事是管家、第三件事是照顾女儿。
原本发妻就对他不冷不热,自从生了一个孩子后,更是将他视为陌生人。
一点温情都没有,完全对不起他的一腔柔情!
徐裕越想越气,怒步走向东厢房中。
小女正在屋中,奶母在陪着她。
徐裕猛地打开了门,奶母急道:“老爷,珠儿怕凉,门不可开那么大。”
说着,她急忙起身去关门,却被徐裕推了出去。
奶母瞧见他脸色不对,又不敢抗命,只能趴在墙外,偷偷看屋内的大小姐。
大小姐体质差,才一岁不到,就已经前前后后生了几场大病,让夫人心焦得不行,每日都反复嘱咐奶母好生照料,给她升月钱不说,还有空就来亲自照顾,真真是放在心尖儿上的宝珠,应了她的名字——珠儿。
徐裕靠近炕边,瞧着炕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珠儿,心间烦闷。
是不是只要没有这个丫头,发妻就能将他放在眼里?
他站在炕边低着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发妻对他的冷淡,心脏狂跳不止。
只要没有这个丫头,若是没有这个丫头……
这个念头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旦冒出,就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在脑子里想,可他越来越入神,甚至幻想出发妻对他温柔地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