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仿佛带着她这个人特有的气息。
将铅笔落在桌上,姒笙直起身,眼尾稍淡:“好了,大概就是这样。”
她偏头看着面前的少女,问:“听懂了吗?”
点点头,把卷子拿过来,褚妮放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同时还不忘回:“懂得不能再懂了。”
抬腿交叠在身前,姒笙靠回去,手中合上的书被重新重新打开,她的眼却没有落到上面。
而是幽幽一转,放在了侧边沙发前的少年身上。
不紧不慢的问:“你有话想说?”
在她教褚妮题目的几分钟里,少年不断的抬起过眼,往这边看。
欲言又止的模样。
褚一白对上她的眼,唇瓣动了动:“你们,怎么不问我,今天下午的事?”
按道理来讲,刚从冥域出来的鬼族,的确是没什么认识的人的。
他也承认过自己多年来的确是第一次出冥域。
她们,难道就不感到好奇吗?
“你想说总会说的,”姒笙没说话,却是埋着脑袋在算题的褚妮开了口,“如若不然,我们问也是浪费口舌。”
嗯了一声,姒笙说:“我们没有强迫人的习惯。”
闻言,褚一白沉默片刻。
他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很快便再次开了口:“沈故是我的哥哥,在进冥域之前。”
不是从来没来过大陆,而是,他本就是从大陆过去的。
“我到冥域的时候,才七岁。”
然后就在冥域,一直待到现在。
姒笙二人并不知道沈故的名字,现在听他一说,倒也明了,就是那个被姒笙打晕的人。
停了笔,褚妮抬头:“离家出走又是为什么?”
眼底闪过诧异,褚一白问:“你们怎么知道?”
“哦,问的榑深。”
回答完,褚妮便又低了头去做题,只是唇边还在说着话:“他不是和你是表亲吗。”
少年一顿,在脑海里想了想,片刻后摇了摇脑袋:“抱歉,因为与家离散的时候很小,很多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亲戚的。”
他只记得自己的确有一个表亲姓榑,并且,还是那个大族。
至于褚妮问的为什么离家出走,他轻垂眼皮,底下闪过深邃暗色:“不是家的家,又算什么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