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案子代表着一道血,来,让我们算算,令公子的手上,又多少?”
无言的压迫并没有因为捏住他脖子气息的松开而减少半分。
反而跟着少女微哑的声线,像是将从她嘴中吐出的文字拼接成一帧帧生动的画面,危险的轻泄出来。
“他已经脏了,”姒笙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仅剩的一点侥幸:“你来告诉我,一个灵魂已经被侵染了的人,要怎么,再往后的余生里,洗清罪恶,重新做人?”
乔维中的脸色猛地灰败不已。
他膝盖打在地上,蜷了腿,整个人佝偻下来,恭敬的朝着座上的人晚了腰:“我深知小姐脾性,可还是想要为那不孝子求个情,我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坊间,只希望给自己留一个血脉。”
他头埋得低沉且卑微:“还望……小姐成全……”
唇瓣轻轻碰了碰,姒笙深邃的五官里漫漫无情。
乔维中没抬头,声音继续传来:“我可以向您保证,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他匍匐在地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悲。
空气中是一阵静默。
在这默色冲击耳膜的静里,乔维中脸上的灰败便越来越浓。
浓得几乎要滴落在瓷白的地砖上。
就在他在溺水的静中,忽然听见房间内响起一道轻笑。
“乔会长,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姒笙幽幽撩着冷厌的眼尾,显得没什么温度:“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屈尊过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冒犯之举?”
她这人气量算不上大,但也绝对不能说小。
单单一个冒犯,还达不到要她亲自来拜会的程度。
仿佛是预料得到什么,乔维中的唇瓣下意识一抖。
姒笙从椅子上起身的那一刻,木椅之上忽的泛起根根裂纹。
“这个位置,我能让你上去,就能让你跌下来。”
顷刻之间,原本上好的紫檀木椅,化作了一地的残木废渣。
“我可以给你时间,”
高挑的少女张扬的五官是匪凉的侵略性,尤其是她低睨着你的时候,仿若俯视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