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那张看不清的脸来,看着面前的人,承接着她散漫吐出的烟圈。
很呛鼻的味道。
“我没干涉你,但显然,你和你手底下的那只鬼物,都很失败。”
姒笙反手掐灭了烟上的猩红,捏进指间,“所以,她,我要了。”
她说,“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如何。”
不是商量,也不是探讨,是再平淡不过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姒笙真正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她站在屋檐下,瞧着那飘在空中的细丝,垂眼,烦躁的捏了捏眉间。
有无法抑制的躁动随着那飘落的轻丝一点一点聚集。
头上笼罩盖来了一把黑色的伞。
她偏头的时候,头上被人扣了顶鸭舌帽。
那人一手握着伞,一手捏着她的帽檐,扣腕下压,于是,视线就被阻隔了去。
只留下了眼前的纯色衣衫,是细密的针线,在其动作的时候弧度微小的晃动着。
“这样就看不见了。”
姒笙没抬头,只是轻啧:“想叫我睁眼瞎?”
可少年牵起她的手腕便开始迈脚,声音从极近的旁侧传来:“跟着我就好了。”
其实姒笙并不是讨厌下雨天。
她只是看见雨,会很烦躁。
也更不喜欢,雨滴落在身上的湿濡感。
但这一点,几乎没人能察觉到,周围的人,都只知道,她讨厌下雨天。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知道,她只是,见不得雨,就好像,见不得大部分的活物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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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兔子。
回车里的时候,里头坐着的褚妮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开看她,咦了一声:“阿笙今晚戴帽子了吗?什么时候戴的?”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没搭理她,姒笙进了车,看着除了褚妮再无别人的车内额空间,她掀了眼皮。
对上她的眼,褚妮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走了,说什么也不等着你过来。”
她啧了一声:“小姑娘力气还挺大,我拉都拉不住,跟头牛似的,倔死了。”
虽这么说,其实当时的褚妮,也并没想过强制将人留下来。
毕竟有些事情,你助人为乐帮了一把就不代表,你有扣留人家人身自由的权利。
尤其,那还是个身上带着好东西的家伙。
一般人伤不着她,从哪些被她揍得挺狼狈还被抓了个人质的大个子男性就能看出来,所以褚妮也没咋拦。
这个结果姒笙并不意外。
驾驶座的榑深偏头询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