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凝结,一片定格中,沙发上的人直起了身子,与那对凝滞的猫瞳遥遥相望。
姒笙盯着那猫看了好一会儿,她枕了枕下颚,视线落到那抹白上,幽深的瞳孔中渐渐流转,溢出一些压抑着的东西。
她吐了口息,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将距离拉近一些。
可不过两秒,她还是猛地退回,手一挥便将那白猫重新丢出了门外。
梦境依旧定着格,闭眼压了好一会儿,她才压去脑海中那些血腥的画面。
果然,有些东西,还是难以克服。
即使时间定格,毫无威胁。
重新睁眼,偏头朝几步开外的少年看了一眼。
他额上漆黑的碎发下,轻轻掀着眼皮,目光正好与她对上。
平复下心绪的姒笙侧了侧头,微眯的双眼与之对视着。
然后,她瞧见那少年在一片定格中抬脚。
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姒笙仰起脸,少年陷在阴影里的脸明灭不清,她忽地伸手,拽着那人的领子往下扯来,瞧着那双眼勾唇轻笑:“来,给姐姐说说,这入梦是怎么个事儿?”
今晚的月亮很圆,透过玻璃落地窗,从未遮完的窗帘空隙间打进屋里。
公寓里,榑深躺在床上,看着明暗交杂的天花板。
好久好久,他忽然闷笑出声。
摸着脖颈某处,啧了一声。
倒是狠,知道在梦里咬人不疼,愣是猝不及防给了他一口。
接着他又抬手盖了盖眼睛,唇间溢出一声轻叹,在想之后的见面,他要如何解释这与他们笙笙莫名其妙互通了的梦境。
嗯,确实是莫名其妙。
但,他喜欢这种莫名其妙。
新周,姒笙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嗯......因为她发现,人还是不能懒散得太久。
这两日的加急信一道又一道的隔空传来,再悠闲的日子也多了几分不耐的燥意。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是因为那叫人避无可避又莫名其妙的和某人互通梦境的破事儿搞到了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