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道:“你若想死,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哪有那么容易?”
吴言道:“哪有那么容易?方法可多了,我现在寒毒还未完全被压制,常常拉肚子拉的两腿酸软,晚上睡觉之时肚子还常常疼的睡不着,我这几天夜里都没有睡好,早上醒来的很晚,且精神很差,乐大人和送饭的李大人都看到了吧?我只要把我肚子里的硫磺粉扔掉,寒毒要不了多久会再次发作,那个时候我就会因为毒发而身亡,我本来小时候身中寒毒,都已是将死之人,这你们如何能控制?”
赵光和王霸等人想了想吴言前几天寒毒发作时那痛苦狼狈的样子,而且赵光还多次派人偷偷监视监听吴言以防有诈,结果吴言白天黑夜都痛苦不已,疼的半夜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因为太困睡着了,结果做梦都在痛苦呻吟,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心里不得不信上几分,犹豫了片刻,赵光道:“那就把你的真实身份说一说,然后签字画押吧。”
吴言指了指密室东南角角落里的那张厚重的桌子道:“将死之人只求生前没有见过的东西见识一遍,也不枉白活一场。我要坐那里,你们把骰子拿来,还有一副天九牌,我要玩几把,还有清茶奉上,李义山李大人呢?把他的旱烟给我抽抽,我一边玩上几把,一边抽着烟,一边跟你们讲我的故事,讲完了我就签字画押,然后跟你们一起去见牢房里的其他犯人。”
赵光朝乐虎和王霸挥了挥,道:“可以,我满足你的要求,但你若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密室的门外有两名守卫,议事厅的大门口外还有四名守卫看守,你想逃掉是不可能的。”
“放开我,我知道自己逃不掉!”
吴言挣脱乐虎兄弟二人的手,自己走到密室东南角的桌子旁边,直接坐到了上首东面的那张椅子上,这张椅子紧靠在东面的墙上,桌子南面的那张椅子也是紧靠着南面小隔间这面墙壁上。
王霸从桌子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两枚骰子和一副牌九,乐虎给吴言沏上了一杯茶,乐虎沏完茶后,走出密室,对着院中值守的赵富喊道:“赵老哥,你去把李义山的烟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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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赵富拿着李义山的烟袋一瘸一拐走了进来,吴言瞅了瞅赵富那一边大一边小十分不对称的屁股,笑道:“怎么赵大人又进了一回七里牛山,再次被树枝咬了屁股?您怎么这么不长记性那?”
赵富气的暴跳如雷,拿起李义山的烟袋就要狠狠敲打吴言,被一旁的王霸拦了下来,他们担心刚刚进来不了解情况的赵富坏了里正府的好事。
王霸冷笑道:“吴言,死到临头还净说风凉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提前去见了阎王?”
吴言幽幽说道:“风大倒是不算大,凉确实是凉了些,不过那也没有五村百姓的心凉啊。”
“少废话,说正事,不然把你扔到刑房让你有的苦吃!”
吴言一边扔着骰子玩一边问道:“你们都在这儿了,王威王大人和李义山李大人为何没来?”
“王威这会儿在外面办事,李义山就在院中巡逻,你想见李义山,等你回到牢房之后,就让他去见你,让你见个够。”赵光道。
王威这会儿正在议事厅隔壁第二间的储物室内清点公粮数量,以确保按户头收取的数目一斤不少,明天上午就要装上马背运走,最重要的是,把给上面大人的每一份特产准备好,不能出了 差错。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这二人!王大人和李大人同属里正府官差,你们议事为何要把他二人排除在外?”吴言不依不饶道。
吴言看了一眼赵光那因为吴言不断提要求胡搅蛮缠而产生的极其不耐烦的愤怒的表情,顿了顿道:“好吧,正事结束,我再见他们一面,尤其是李大叔,这里的人就他最好了。”
吴言转过头去扫视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拿着毛笔开始记录的赵富和坐在他对面监视着他同样呈现出愤怒神色的王霸,道:“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们讲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