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提,我还就真的忘了,你们是养了我一场,怎么养的?让个七八岁的丫头到地里干全家人的活计,每日给半块馍饼那般养吗?”
周淳风听闻江璃这话,脸更瞬间染上一层冰霜,冰冷地瞪着面前的一对夫妻,手上攥着的斧子紧了几分。
他就说,如今家里伙食明明好了许多,怎的江璃这身板子仍不见得长出二两肉,可见得是从小就伤了身。
江三叔闻言一窒,一时半会接不上来话。江三婶是出了名的泼妇,没理也能唱出七分来:“怎的,难道有把你饿死不成?”
“是没饿死,可有几回差点把我打死,不是?”
提起从前以往对江氏的虐打,江三婶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没想着江氏翻起了旧账:“那又如何,做长辈的哪有不为着你们晚辈的好,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要没老娘与你三叔当年的功劳,哪有你们现在的好来。”
啪啪!
江璃佩服地在她面前鼓了两下掌:“说的好,那我便问问你们三房,我爹娘当初留给我的银子钱,难道是进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你们三房不仅昧了我爹娘的银钱,还夺了我爹娘留给我名下的五亩地,银子钱便罢,像你说的没把我饿死,那请问欠该我的五亩地还了吗?”
“怎的!可是想说没有这档子事?”江氏好笑的睨着这对脸红脖子粗,欲要反驳的老夫妇:“你们呀,既已昧了以往的好事,便该夹起尾巴有多远滚多远,偏偏不该再出现在我江氏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听说,咱家如今卖山货得了好,上赶着来捞好处?说的好听,是怕我与我当家的受骗?该说不说,咱大房最该防的人该是你们俩。”
“臭丫头!”被一通数落,江三叔气得当即跳脚。
周淳风上前两步,抬眼瞪着他,手上的斧子搭到了肩上,告戒意味十足。
江三叔两口子又是呼吸一窒,面面相觑。
怎的感觉死丫头如今变了?从前那软性子没了,难道真是赚了银子钱腰杆子硬了起来,竟不把他们两长辈放在眼里。
江三叔压了压胸腔里的怒火:“死丫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三叔!”
“呸~”江璃可不惯着不要脸的:“是人是鬼,该是我江氏说了算,还把我当以前的江氏来磋磨,那也得看你们撒的尿够不够大,能否照清楚你们自个的脸面。”
江三婶:“嘿~。死丫头,你别蹬鼻子上脸——。”
“是谁蹬鼻子上脸!”江璃倏地脸色阴沉,厉声喝道:“嗷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