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落在本座手里,该怨的人该是周星月,而不是本座。”
欧阳轩淡定的抬眼睨着她,静默不语。
江璃嘴角微扬:“从她第一次有预谋的救你开始,你便是她青云梯的一枚棋子。倘若本座没说错,你今日之所以攻岛,少不得周星月的怂恿。”
欧阳轩意外有之,震惊有之。
“你千不该,万不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连梦陵都攻不下我的长生岛,你一个区区商贾之子,竟也敢打起本座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本事,大庆王子如何,大庆王商又如何,在我大宁刘氏眼里,也不过是区区蝼蚁。”
“你即信了周星月,那么本座便送你与她团聚,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座不愿参与。”
欧阳轩从未被人如此当面羞辱,沉静的面容狰狞扭曲,不复往日俊逸倜傥的模样。
不待他愤怒出声,在江璃一个眼神示意下,冥阳手中长刀寒光闪过。
生命的消逝往往只在转瞬之间,江璃冷眼欣赏书里那位温文儒雅的商贵之子,在这一世,彻底地倒在自己脚下。
怪只怪他的贪念,
“扔下去。”
“是!”冥阳嫌弃地提起地上的欧阳轩,卟嗵扔落海面。
旋即,本该清澈的海水绽起一朵粉嫩的海棠花样。
都结束了!
珩哥儿,娘亲给你报仇了,这一世,即便是逆天而为。
娘亲与你爹爹,也要许你一世的荣锦前程!
夜幕降临,族人将一具具死士的尸首用斗车送到一片空地,堆积成山,倒上火油焚烧。
通天的火光,扑鼻的焦味,也未能解除族人对这些贼子的怨恨。
早前,岛上同样经历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厮杀,受伤的族人安置在绛鳞阁附近新盖的医堂。
时至深夜,江璃从医堂出来,回到绛鳞阁先是洗去一身的腥气,接而前往祠堂,点上一柱香。
自从保护长生岛的那面屏障消失,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江璃深刻意识落在身上的担子。
无论怎样,只要她江璃在的一日,都不能辜负老岛主生前所托。
或许这条路漫长且艰辛,未来如何,谁又能料想。
袁娘上前接过她手上的香,插入供台上的香炉,而后轻声禀道:“娘子,早前程副将派来的援兵,冥夜已经打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