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显低估了扶弟魔跟赌徒的危险性,更没想到杜安饶当日的预言会这么快变为现实。
“我没想到他带着刀子。他们发现我知道真相,第一反应不是跟我道歉求我的原谅,而是破口大骂我抠门小气。我觉得他们实在无可救药,就让他们滚出我家。那畜生可能是意识到这次被我赶走,以后再不能在我这骗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刀威胁我,让我立刻把房产证给他,不然就捅死我。”
光听杨剑涛的描述,在场众人都能想象得到当时情况有多危险。
赌红了眼的赌徒已经不算个人了,充其量就是只仅凭本能做事的野兽,逼急了是真的敢杀人。
“你手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刚刚杨剑涛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杜安饶等人就发现了,他不只是脑震荡而已,有一只手也裹了厚厚的纱布。
“不是,爸爸手受伤是为了保护我。”
杨剑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止不住后怕:“我跟他们争执的时候,笑笑刚好放学回家。那畜生知道我最疼笑笑,就想劫持笑笑逼我就范,我情急之下过去跟他抢刀子,这才伤了手。”
“手是跟他抢刀子伤的,那你这脑震荡……”
杨笑笑一脸冷漠的插了句:“那个女人打的。”
杨剑涛摸着头,笑得愈发讽刺:“要不是隔壁邻居听到我们屋内动静大,帮忙打电话报警,顺便提前通知小区物业上来帮忙,我跟笑笑可能已经没命了。”
杜安饶发现不管是杨剑涛还是杨笑笑,对黄招娣的称呼都成了那个女人,显然已经不把对方当亲人了。
也是,任谁被人用刀指着,差点连命都丢了,可妻子(母亲)却还帮着那个要他们命的罪魁祸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被在意的亲人背叛永远比被陌生人针对,更令人心寒。
想到这,杜安饶长出一口气,盯着父女俩认真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虽未必毫无波折,却终会诸事顺利,平安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