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玲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缓缓开口问道:“可曾查到那孩子的名字或者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
苏特助摇了摇头:“暂时还未发现相关线索,只知道一些模糊的经历。”
易玲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她的内心犹如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为可能是自己女儿的遭遇而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又在思索如何才能进一步确认身份以及该如何弥补曾经的过错。
她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与深深的忧虑,嘴里喃喃自语:“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苏特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夫人,老爷不让继续调查了。他说那种地方养出来的,没资格入顾家。另外老爷还说,你生的两个女儿,没一个有用的。不是为了躲避婚约入了佛门,就是被人偷走成了村姑。”
易玲听到苏特助转述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提高了声音说道:“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好似不是他的女儿似的。当年要不是他突然离开 也不至于我生孩子时,没人陪导致孩子被偷走。”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苏特助连忙劝慰道:“夫人,你先消消气,等会又气病了。”
易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她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又想又气的易玲两眼一黑,就晕倒了。
苏特助原本就因易玲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心怀忐忑,此刻见她两眼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着本能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臂用力张开,以最快的速度稳稳地扶住了易玲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焦急而变得尖锐且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夫人!夫人!您醒醒!”那呼喊声在宽敞而寂静的书房内回荡,声声入耳,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慌乱地在口袋中摸索着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差点将手机滑落。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后,他的视线却因为心急而变得模糊不清,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点击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拨通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短暂时间里,苏特助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他紧紧地抱着易玲,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安慰的话语,尽管他知道此时的易玲可能根本无法听到。
不一会儿,救护车那刺耳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车刚一停稳,医护人员便训练有素地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苏特助见状,急忙小心翼翼地将易玲放在担架上,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她,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懈,易玲就会消失不见。
随后,他紧跟在医护人员身后,一路小跑着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内,苏特助局促地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慌张与忧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浑然不觉。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医护人员对易玲进行各种急救措施,心中默默祈祷着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而在另一边,还在前往医院路上的宴邶琛和阮莯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