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就是要弄死他!”
王振连推带拉,把张艾斯一直拉到病房外面的走廊,还嚷嚷着:“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外头经过的人都往这边瞅,连其他病房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一下子安静的住院区扰攘起来。
医院很快有人来处理,张艾斯的属下明白在这住院的人非富即贵,不敢把事情闹大,纷纷安抚张艾斯,最终是把他哄走了。
到住院第三天。周怀民还在忙九州的事,他的心理医生又催了一遍,总算约到了探视时间。
敬业的戴熙医生在次日下午准时抵达。
这位戴着细框眼镜的心理医生年过四十,盘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书卷气。她看着人的时候眼睛带笑,专注而温和,十分有亲和力。
她跟周怀民认识了很多年。
周怀民遭遇过绑架,后遗症严重,正是戴熙治好的,只是没好彻底。这么些年戴熙一直在跟进治疗,她认为根源出自周怀民的童年。但周怀民觉得影响不大,不愿再配合治疗,就这么拖到了现今。
心理治疗时间,其他人都避开了。
戴熙进了病房,将椅子拉到床前坐下。一系列问题清单置于文件夹上,她照着清单逐一细问,再根据回答情况进行评分。
从每天的作息时间,睡眠状况,饮食习惯,运动习惯,娱乐活动。问到家庭朋友关系,社交关系,工作状况。还问了有无感受到压力焦虑?有无服用药物?是否感到孤单?工作上是否存在挑战?有没有定期体检?遇到困难的应对策略等等。
提问者问得认真,回答问题的周怀民心不在焉,十个问题有八个都回避了过去。戴熙不得不抱怨道:“怀民,你这样不配合,我无法完成评估的。”
“涉及到隐私的问题,我持保留态度。”周怀民说。
“我是心理医生。外科医生要通过检查来寻找身体的问题,我需要通过提问来寻找心理上的问题。”
“我现在状态挺好。”
“你刚刚经历了车祸,很可能会刺激你的后遗症复发的。”
“那等复发了,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