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屿迈步往别墅里内走去,脚步生风,语气冷沉:“让迟雨来见我。”
“是。”
周景顿步,叹声气,拿出手机拨通迟雨的电话。
几分钟后,二楼书房。
裴桑屿站在床边,手指夹着烟。
周景推开门,看向身后的迟雨,“进去吧。”
迟雨对他微微颔首,走入书房。
书房门关上,周景站在门外,抬头望向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重重叹声气。
书房内,迟雨站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低着头:“裴先生。”
裴桑屿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将香烟摁在烟灰缸捻熄。
他抬眸,冰冷锐利的目光扫向迟雨,“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
闻言,裴桑屿挑眉,“你倒是记得清楚。”
迟雨神经紧绷,后背发凉,“裴先生对迟雨有再生之恩,迟雨铭记于心。”
“既是这样。”裴桑屿冷呵一声,“怎么还三番两次违背我的命令呢?”
迟雨后背汗津津,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裴先生,我很抱歉。”迟雨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个,她知道自己对裴桑屿不忠该罚,但她从不后悔。
裴桑屿看着迟雨。
他栽培了那么多孤儿,阿缘周景迟雨都只是其中之一,但只有他们三人是他放心放在身边用着。
裴桑屿一直知道,迟雨是他们三人之中,性情最为冷淡的。
因为心软违背自己作为保镖的职业道德、违背她为人的信义,这样的事情,裴桑屿一直认为绝不可能发生在迟雨身上。
可偏偏,就是这个性情对冷淡的迟雨,为了许佳允心软了,且一而再的背叛他!
“许佳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冒着被我废掉的风险也要帮她?”
“我个人的决定与少夫人无关。”迟雨鼓起勇气抬起头,她看着裴桑屿,“裴先生,我背叛您,辜负您的信任,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但能不能求您,别再为难少夫人……”
裴桑屿眯眸,冷声道:“迟雨,你还不够资格求我。”
迟雨抿唇,再次低下头。
书房里气氛压抑。
裴桑屿又点燃一根香烟,薄唇含住抽了几口,缓缓吐着烟圈。
他冷硬的侧脸隐在袅袅青烟中,那双黑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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