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苏柠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这次过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池欲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苏柠,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昏黄的灯光在房间里摇曳,将沈卿礼落寞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独自坐在角落,周围是一片死寂,只有那一瓶瓶酒,像是沉默的伙伴,陪伴着他。
他的手紧紧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酒水在杯中晃动,倒映出他眼中的迷茫与痛苦。
每一次仰头灌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悔恨与自责。
他想起苏柠那失望的眼神,如同利箭般穿透他的心。
他本以为隐瞒身份能保护她,却没想到,只是将她伤得更深。
“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酒精渐渐上头,沈卿礼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但苏柠的面容却越发清晰。
他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与甜蜜,如今都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可我……已经不是我了……”
沈卿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想要再去拿一瓶酒,却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椅子。
那沉闷的倒地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内心。
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去,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苏柠,对不起……”他哽咽着,声音被酒精和悔恨扭曲得不成样子。
但在这无人的房间里,他的忏悔如同一缕无人在意的轻烟,缓缓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没有回应,没有慰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深深的绝望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