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派你来的吗,上回流珠未得逞,这回居然换了个村妇。”
阮玉薇呼吸窘迫地眼前一白,那个书生又出现了,还有她娘亲,那块玉佩是娘亲亲手挂在书生的腰间的,书生的行囊也是娘亲亲手整理的。
为什么总在这时候,看到这些画面,那个书生是谁,是娘亲从未提过的爹吗。
她的脸色逐渐充血,双手抓着陆让的手,却怎么也不能让她松开半分力来。
陆让看着阮玉薇痛苦的样子,手上的力气再也下不去半分,若是从前,这样的人在他的手里活不过第二日。
他知道这是蛊虫在作祟,那人故意送来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陆让的眼底逐渐充血,手臂上的青筋几乎暴起,他却无法掐死这个女人。
程雪松带着马绍仁进来的时候却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连忙上前拉住陆让的胳膊,“陆大人你这么做什么!”
“我这儿是医馆,可不是大人刑审的牢狱!”
陆让突然觉得,他与之抗衡的那一股力消失了,他手中的力道也消失了,阮玉薇从他的手中软软地滑落下去。
脖颈上的力道消失之际,阮玉薇眼前闪过的画面中,那个书生手里拿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上的一个图腾符号一闪而过。
她手脚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脖子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马绍仁看了眼阮玉薇和陆大人,这已经第二次看到这样的一幕了。
陆让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慢慢攥紧自己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甚至听到了“咔咔”的声音,这力道足以折断她的脖子,可刚刚……
程雪松将阮玉薇扶了起来,他看向陆让,“陆大人主管刑案,查案是你职责,但是你不能认为谁和死者接触了都是嫌犯吧!”
“这个男人手臂结实,年纪也是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手上的伤也是挣扎间所为,阮娘子哪里来的力量与之抗衡?”
“更何况,我已经说了,人还是阮娘子送来的。”
程雪松爱财,脾气还不小,行医也是任性妄为,却也看不惯恃强凌弱。
他搀扶着阮玉薇胳膊,“走,这里与你无关。”
阮玉薇被程雪松搀下二楼,医馆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今日发生命案不宜再收诊。
程雪松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轻轻哼了一声,“早就听闻陆阎罗的恶名,还觉得是他仇家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