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几乎全城的百姓都会天不亮就来排队,生怕去晚了排不上号。
阮玉薇拦住济仁堂门口的一个小厮,“小哥,程大夫在吗?”
那小厮看了一眼门口正在诊脉的三位程大夫,“你说的哪个程大夫。”
阮玉薇反应过来自己话中歧义,“是小程大夫,程雪松大夫。”
小厮,“我们大少爷不义诊,也不堂诊,若寻他看病,一切随缘。”
“今日义诊的号已经全部放完了,姑娘要是想要看诊,明日早些过来,会有堂诊的大夫。”
阮玉薇知道小厮是把她当做想要看诊的病人了,“我不看病,还请小哥通传一下。”
小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看病来找我们少爷做什么,况且我们少爷也不在济仁堂,姑娘来得不凑巧。”
阮玉薇追问,“那小程大夫去哪儿?”
小厮还没有回答她,从门内走出一个青衫长裙的姑娘,她面上的神情隐隐有些不耐,“莫非你听不懂,我师兄不在。”
程心对她有很深的印象,之前送过一个老乞丐过来看诊,师兄不仅破例给看诊,竟然还没有收诊金。
没隔几日又送来一个身中剧毒的人,师兄还是没有收钱,这人最后还被人暗杀在济仁堂。
她不知道师兄是在哪儿招惹的这个女人,但是师兄不在,她就有权把这人赶走。
阮玉薇不知道程心的心底所想,她觉得程心有点儿眼熟,应该是上两回看到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姑娘,我找小程大夫有点儿急事,所以想请问他的去向。”
程心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姑娘,所有来济仁堂的人都是人命关天的急事。”
“若你的急事是私事,抱歉,我什么也不能说。”
阮玉薇的唇角抿了抿,程雪松从苗岩身上引出来的虫,是她亲眼所见。
那条虫将苗岩体内的毒血吸得一干二净。
若是那条虫有大用,她还是要先找到程雪松才行。
程心看着她皱着眉头不说话,轻哼了一声,“我劝告姑娘一句,女子矜为贵。”
阮玉薇回过神看了程心一眼,她还能有什么不明了的,这姑娘是把她当做假想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