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佑抬头,恰好看到沈晚柠逆着光站在门口,宁静,柔和。
一时之间,他竟忘了动作,就这么望着门口。
“三哥!”直到沈晚柠轻声喊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迎上去,“晚柠怎么来福州了?爹和娘来了吗?还是和大哥二哥一起来的?”
沈晚柠摇摇头,“他们都没来,我一个人来的。这里都是学子在看书温习,我们找个茶楼坐着再聊吧!”
“好!”林景佑走到门口,与她一同出去。严辉又挥着扇子,屁颠屁颠跟在他们两人后面。林景佑转身,“我记得夫子明日要考查策论,严兄会了吗?我房间的桌上有一本我写的策论,或许能对严兄有所启发,严兄不妨回去看看?”
“咦,你这家伙,平日里要看一下你的策论,你都捂的死死的,这个时候竟然愿意拿出来分享,怪哉怪哉!”
林景佑就这么看着他,严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哼了一声,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回客栈去了。
倒不是林景佑不愿意分享自己的策论文章,只是这个时候文章流传出去,很多学子都会点评。俗话说树大招风,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风头,以免招惹嫉恨。
如今整个福州城内,最有名的考生当属欧阳博,据说他家祖上曾经出过状元。再加上他最近一直时不时做些文章,与其他学子在大堂高谈阔论,所以打出一些名气。
不少学子都认为今年的解元非他莫属。一时之间,欧阳博风头无限。
话说回来,两人一起找了间附近的茶楼,随意要了一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喝茶,一边聊着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