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刘明祈说:“这个时代,长生就是折磨。”
“就咱俩,不用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心里有结,我心里有结。”
刘明祈调整呼吸,仰起头,质问着她:“对你来说,语苍,他究竟算什么?”
他声音低迷,问了这句话,他心里面也没了气性。
敖慈:“……”
“他很好。”
刘明祈直接说:“你漠视着,在你眼里,语苍于你,只是微不足道,对这,并无所谓。”
“我,抱歉。”
“我是个父亲,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你把清雅带走吧,她奶奶该担心了。”
“明祈,我知你之切,你知我之心。我父亲说,两人之间的相遇,就跟冰岛相汇一样,会碰的裂掉,但也会相融,就像矛盾,和彼此为对方而改变,随着时间,二者则凝为一体。”
“也有撞的粉碎,比喻句不要再说了,你也该走了,我留在这。”
敖慈给刘明祈盖了件大衣:“我带着清雅先回去了,最后的时间,我想多陪陪你,再走,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敖慈消失不见了,她最后的温柔,留在这个家。
刘明祈手肘撑着碑,额头枕在手臂上。
他觉得,累太累了,眼泪大滴大滴。
好咸,又苦又涩。
如今,他老的不成样子,一身重担放下,又能走多久?又能留下多少?
刘明祈将酒浇在碑上,饮净最后一点,辛辣刺激他的咽喉口腔,让他呲牙咧嘴,想呕吐,也只是干呕,让他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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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了力,躺在地上,凳子滚到一旁。
倦意不合时宜的来,眼皮愈发沉重,眼中的星空,倒转移晃。
闭上了眼,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天空梦幻般的色彩,老牛拉着板车,载着他,在这万亩花田中疾驰,让他久违的感到欣喜。
“嘿,小子,别睡了,只是沉沦,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黑发老者,踢了踢他说。
刘明祈坐起来,看着老人,哽咽带着迟疑:“姥爷,真的是你吗?”
他是个很有智慧的老人。
老人感叹道:“你也长大了,经历了不少事,苦了你了,你从小就那么懂事。”
刘明祈哭了,他又回到了孩童时期,他终于,可以什么也不顾虑,随着自己的心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姥爷,你,我真的好想你啊,他们都欺负我,我,我只有一直戴着面具,低着头,让大家觉得我好。”刘明祈抱着老人,痛哭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老人抱着刘明祈,心疼地说:“姥爷在,姥爷在,好好哭吧,你这孩子。”
“我真的好想,回到你家,我,我。”他哽咽着,怎么也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