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的火车怎么说呢,你不亲身坐一次,你是想象不到那种体验感的,刘玉溪还没有伤心很长时间就被车里的味道给刺激到了。
这年月坐火车的不光是人,家禽家畜都是可以带上车的,而且冬天洗澡的人确实很少。不是说现在的人不爱干净,而是这年头城里的人洗澡需要澡票,在家洗又比较容易生病。
农村就更麻烦了,只能在家洗,为了不生病,那就只能少洗。有那勤换衣服的还好,可有的人家一冬天就只有那一身厚衣服,洗了,就没别的可换的,那个味道是真让人上头。
刘玉溪赶紧往窗户口靠了靠,假装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橘子,把橘子剥开,吃完后橘子皮就拿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面,她都怕车还没开出多远,她就吐了。
她旁边坐着的也是下乡的知青,穿着的基本上都是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衣服。也没有人带什么家禽家畜,可是上火车的时候并不都是从各自的车厢门上,好多都是先上车再去找自己的车厢,所以整个车厢中的味道是混杂的。
车子行驶了一会,从车窗中吹进的风,加速了车厢中空气的流通,过了一会车厢中味道淡了一些,大家才开始缓过劲来,开始了自我介绍,一个车厢都是知青,毕竟还年轻,多少还是有点激情在的。
刘玉溪坐的是硬座,一排是三个人,她旁边是一位男知青,里面靠过道的是位女知青,对面三个人是两个男知青,一个女知青。
看着对面的女知青和她们这排的男知青那别扭劲,刘玉溪笑了笑对他俩说:“你俩可以换个位置,这样大家都方便一些,我们三个女孩坐在一起也好说话!”
对面那个女知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旁边的男知青立马就起了身说:“正好我过去和他俩聊聊。”
换完座位,大家在一起聊天,这辆车是上海始发,大家都是上海的知青,通过聊天才知道,这一车上的知青基本上都是到东北插队。
但是到的具体城市,县城,大队肯定是不一样的。巧的是,刘玉溪这两排六个人是到同一个大队下乡,都是到哈尔滨市大庆县红旗公社郭家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