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摸了摸手腕上的扳指,思绪飞转,脸上是不可遮掩的寒光。
特别是那双眸子里带着的寒意足以杀死人。
郑氏,好样的,连他的人都敢去动。
他起身走出营帐,外头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萧谨言侧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小营帐,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他鬼使神差地往里面走了进去。
此时,木寒夏刚穿好衣服,坐在火炉边烘烤着身体,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手边桌子上还放着几盘小菜,光看样子就很开胃。
门口的营账帘子被掀开,一股冷风窜了进来,木寒夏免不得回头看了一眼,还以为是清荷回来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萧谨言。
她被吓了一跳,赶忙从火炉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去迎接。
“世子,您怎么过来了?”
她有些不解,萧谨言怎会屈尊降贵到这儿来。
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面色上并没有表露分毫。
恰好这时清荷拿着药膏一脸欣喜地闯进来,还一边笑呵呵地开口:“姑娘,我拿了上好的药膏过来给你擦伤口。”
刚说完,她就看见同样站在营帐内的萧谨言,顿时被吓得噤声。
“世子爷安好,奴婢不知您......”
萧谨言把手一抬,淡然道:“把药膏给我。”
清荷不明所理,但还是老实地把手中药膏放在萧谨言手上。
“世子,奴婢先出去了。”
转头,她快步离开。
萧谨言这意思,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肯定是跟木寒夏有话要说。
“你伤在何处?”
木寒夏被他的话惊讶到了,想要拒绝萧谨言帮自己擦药,可看到萧谨言眼里蹦出来的冷意,她便没再多说什么,将自己后背的伤露了出来。
后背雪白的肌肤,淤青了一大片,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萧谨言眯了眯眼,他想过木寒夏会受伤,只不过没想到她受伤这般严重,居然一声不吭,还有心情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