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大半夜的时候,这篝火晚会总算是结束了,木寒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外面走去,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恩典,结果就这么没了,此刻的她,怨气颇深。
散场后,众人离开营帐,皇上倒是看了萧谨言一眼,脸色清冷,道:“谨言,你留一下。”
“是,微臣遵旨。”
萧谨言单独被皇上留了下来。
等苏芷离开后,木寒夏这才起身走在了最后面。
木寒夏出来之后,天色已经黑得完全看不见,倒是路的两边都设有火焰,将整个路照射得十分亮堂。
“寒夏。”苏运昌在身后轻声喊住了她。
木寒夏想到方才在营帐内被打断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并不准备理会他,权当是什么话都没有听见,准备跟着人群一起离开。
结果下一秒,苏运昌便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拽着离开,走到一旁隐蔽的地方,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现她们俩。
而且,木寒夏几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恰好苏运昌喊她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禁卫军守着外面,倒也不妨事。
身为禁卫军,他们的嘴巴十分严格,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苏运昌方才几乎都快被吓到了,可偏偏,木寒夏像是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方才要不是苏运昌掺和进来,她就能救下哥哥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以至于木寒夏压根就不太想回答他的话,可苏运昌毕竟是主子,哪儿有做奴婢不回答主子的话。
“奴婢谢过苏大公子。”
她神色淡漠,距离拉得很开。
“你这是在怪我?”苏运昌有些伤心,脸色也难看:“我若是不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要跟皇上求一个恩典,重新审视木寒舟科考舞弊一事?”
原本,木寒夏并没有这般气愤,她到底是能忍得下,可是苏运昌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哥哥的事情,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