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人走上吊桥,大家对这个吊桥的恐惧才具象化起来。先前觉得这个吊桥可怕,那都是想象出来的。
他们两个官差是没有任何伤在身上的,手脚也很利落,在刚才的小路上健步如飞。可他们踏上吊桥,却走得很慢。因为怕吊桥偏过去,还不敢扶着两边的绳索,只敢居中的走。
小于走在其那面,虎哥走在后头一点。大概是有点晕,走到中途的时候突然往右边稍稍踉跄了一下。后面的犯人就亲眼看到那吊桥微微往右侧了侧,倘若站的不稳,人就这么从吊桥上滑下去了。
沈依甜看着眼前的情况吞了吞口水,对袁都头说:“都头,我们就不能再找一条路吗?非要从这里过?”
袁都头点了点头:“如果不从这里过的话,我们要多绕接近一个月的路,本来就已经赶路太慢,倘若再多绕一个月你们肯定不能在规定时间里赶到岭南。
不到那里,你们会死,我也会丢了差事。”
沈依甜深呼吸了几下,她心里很清楚,袁都头说的是实话。
他们这些人都是犯人,犯人在官差的眼里是没有人权的。
不用说犯人了,就算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呢?所以袁秃头说的会死,并不是在恐吓他们,而是说的实话。
不光她们会死,就连她们的亲属也会受到牵连。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咬牙走完流放路而不逃走的原因。
有惊无险,小鱼和虎哥总算是平安到了对面,接下来便是这群犯人们要一个一个的往那边走。因为刚才吊桥偏了一下,实在是危险,所以袁都头让这些有伤的犯人们一个一个的过。
其他的人则可以视自己的情况结伴而行,但一次不能超过四个人。
若说起来他也算是有善心了,并不想真的平白无故就让这些人死掉。
第一个往那边走的是跟沈依甜没什么交集的一对母女,她们在路上一直都很低调,从来不闹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