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主人”难道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银沙公主阿诺莎?
只是他们的话题并没有再提及这位主人,反而将贺遐翻过来倒过去地骂得狗血淋头。
元来实在听不下去,额上的青筋都要暴起,硬是在崔敏之的恳切眼神下强忍了下来。
一会儿抓住了这群人,他一定要为殿下找回场子!
敢这么骂殿下,骂一句,我扇你一个嘴巴!元来恨恨地想。
花船一路伴随着礼炮的声响,沿着灵渠往东南方向行进,无人发现不对,不少民众迎着花船放入河灯,希望这些河灯能和花船一道南下,为家人祈福。
其中就有一盏写着俞进宝名字的河灯。
“愿表妹俞氏进宝早登极乐。”
与另外一盏写给俞家全家的河灯,一道随着灵渠流水,缓缓向前。
华仲盈带着妹妹华静姝写下对俞家的愧疚与祝愿,亲手放下河灯,望着河灯飘向远方。
“花船上似乎有人。”华仲盈恍然看到几个人影,有些困惑。
“有人不对吗?总要有人在船上放炮呢!”华静姝察觉今日兄长的兴致缺缺,不知是因为对姑父一家的愧意,还是听说敏之小姐有约的介意。
“放礼炮的人应该是鸿胪寺的礼官,但我刚刚看到的人影,好像不曾穿着礼服。”花船是朝廷祈福的仪式,一应用人都应有礼节才对。
“许是偷懒罢了。”华静姝天真道。
偷懒?
华仲盈虽然觉得太过荒唐,不过刚刚他也只是匆匆一瞥,此时花船已从眼前过,想要再确认已然来不及,也只能随它去了。
“阿拓哥,快到东北门了。”
“准备!”
上元节的花船是每年的管理,守闸的小吏惯常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是会顺利通行的。但,这不是有三个意外在船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