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之恩,自古便是世间最为沉重之负,因其重若泰山,而报之无门,令人心生痛楚,难以释怀。她轻启朱唇,柔声询问“有何事需我相助”,那声音如同夜莺的啼鸣,婉转悠扬,情意甚明,无论所求何物,皆愿倾囊相助,此情此意,珍贵无匹,堪比千金。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闪烁着真诚与关切,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艰难困苦都融化在这温柔的目光之中。
然则,陈池心中却陡生邪念,那一瞬间,欲望的火焰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良知与道德的力量让他猛然清醒,转念间又自责不已,以掌击颊,以示惩戒。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了微红。苗若兰目睹此景,惊愕之余,更添不解,未曾料想他竟有如此自伤之举,疑惑之情溢于言表。她那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愕和担忧,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想要询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吾之举动,实属唐突,实乃蚊虫扰人,非关他事。”陈池淡然一笑,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来掩饰内心的波澜。他轻抚面颊,脸颊微红,那尴尬的笑容中掩饰不住内心的波动。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苗若兰那关切的目光。
言归正传,陈池简述与红花会结怨之事,言辞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比的压力。“我虽不愿将你卷入是非,但此行已无可避免。今日前来,一为辞行,二则望你珍重。”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苗若兰的深切关怀。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块,投入苗若兰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苗若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眉宇间尽显忧虑。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如同两弯新月,那忧愁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惜。“红花会势力庞大,但亦应明理服众。我愿求助于父,以正视听。”她言辞恳切,声音中带着坚定的决心,欲为陈池分忧解难。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显示出内心的坚决。
陈池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那触感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柔而温暖。“此事你不必插手,只需帮我留意镖行中是否有前往西蜀的委托即可。巴蜀之地,山高水远,红花会鞭长莫及,我或可暂避风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方向。
苗若兰恍然大悟,拍手称妙,那欢快的动作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随即又忧虑起他的归期。“西蜀虽远,却也非久留之地。但你既有此计,我自当全力相助。只是,你此行凶险未卜,归期难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
陈池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安排。有人已答应助我应对红花会之患。”他虽未言明其人,但苗若兰心照不宣,已猜到几分。想到那人的力量,她心中既喜又忧,沉默片刻后,轻声叹道:“与官府合作,虽是权宜之计,望你一切小心。”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的艰难险阻。
如此,两人相视无言,却已心意相通。陈池之行,虽充满未知与挑战,但有苗若兰之关怀与支持,他亦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在这寂静的时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温暖而深沉。面对这潜在的风险,我深恐你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你暂且安坐,我这就亲自前往镖局一探究竟。”言罢,这位女子展现出非凡的果决与干练,即刻起身欲行。她的身姿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准备展翅高飞的燕子。陈池见状,连忙伸手挽留,面带笑意道:“此事无需急迫,且慢。对了,令尊大人何在?既然你已到访,未见其面,实为不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苗若兰闻言,脚步一顿,神色间掠过一抹淡淡的孤寂,轻轻摇头答道:“父亲与胡伯伯已远赴关外,胡伯伯因在长安时受了我父亲诸多恩惠,执意邀他同行以作回报。我则因畏寒,未随行前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仿佛被遗弃在寒风中的花朵。
“……莫非你是特意留守,等待我的到来?”陈池语带戏谑,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微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忍不住出言逗弄。此言一出,苗若兰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羞怒之下,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懒得与你计较,总爱欺负我。”言毕,她面颊绯红如霞,怒视一眼,跺脚离去,口中还忿忿道:“真该让程妹妹赐我些毒药,将你这轻薄之徒一举歼灭。”她的身影如同风中的杨柳,摇曳生姿,却又带着几分娇嗔和愤怒。
陈池闻言,心中暗自咋舌,深知玩笑不可太过,这姑娘性情温婉却也不乏刚烈,需得循序渐进,方能得其心。于是,他迅速转换话题,笑道:“程灵素也随胡家父子前往关外了吗?呵呵,她这一去,倒像是新妇回门,只是……”他的笑声爽朗而明快,试图化解刚刚的尴尬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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