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了我家玉儿就想走,哪有这般好事?”

“不叫你们付出点代价,我这两颗猫铃铛也不要了!”

李玄虽有满腔怒火,但并没有轻举妄动。

狩猎最重要的就是耐心,这是刻在他本能的技巧。

两个太监刚欺负完人,显然心情极佳,一路说说笑笑,吹嘘起自己的威风。

李玄离得不远,耳朵又灵,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叫玉儿的小婊子就是贱,窝在冷宫里还不思量巴结贵人,守着个病秧子公主显愚忠,当真可笑。”

“可不是吗?听说主子先前找过这丫头,结果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贱皮子。但要我说,也得多亏了她脑子不好使,要不然这好差事哪能落到我们手上。”

说罢,俩人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对视得意一笑。

这可都是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平白得来的。

“对了,扣下来的糙米还大多在我房里呢,这东西怎么分?”

“糙米这玩意儿连宫里的狗都不吃,拿去换点钱分了吧。”

“嘿,你可别说,那景阳宫里不就有人把糙米当宝贝吗?”

“刚才那小婊子跟我们玩命,一大半可是为了这糙米,月例的银钱根本不够他们买米吃,就指着这糙米过日子呢。”

“你信不信?下个月多给他们些糙米,哪怕我们把银子全昧了,那小婊子都不会像今日一样跟我们玩命。”

“好主意,这可得试一试。对了,再往糙米里掺点沙子,保管他们吃得饱饱的!”

两个太监嬉皮笑脸,阴损的主意一个接一个。

李玄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好,尔等已取死有道。”

李玄心中默念,只当看死人一般看着这两个太监。

……

不一会儿,两个太监渐渐收起了嚣张的态势,开始弯腰屈膝,低眉顺眼的走路,换上了一副奴才的模样。

李玄明白,这是到地方了。

果不其然,两个太监没多久就绕进了一个奢华的大殿。

一抬头,李玄便看清了殿前的三个大字。

【延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