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前,还未在光之国崭露头角的卡斯托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他所见到的这些真实存在的光之国人,似乎都有一种非常非常非常隐蔽,却又非常非常非常普遍的,很奇怪的羞耻心,
光之国人的道德标准,光之国人与生俱来的那种对于宇宙和平的责任感,这是一件被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的,非常离谱的东西,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等离子火花塔被点亮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光之国的人,一旦脑海中没有去朝着和平前进,就会在潜意识中感受到一种惭愧和羞耻。
很容易感觉到羞耻情绪的人其实是很难成为社会广义上叛逆的那种人的,因为羞耻是人对自己感到卑劣从而引起的自我意识、自我谴责的道德情感,
光之国人均拥有超高的道德标准,这让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这种自我谴责,自我反省的状态之中,
羞耻感和道德标准还有社会风气,本来就存在一种互相影响,互相促进的现象,而光之国直接将这种促进拉升到了极限,在光之国生活的每一个人,都在无形中接受着自我,他人和社会的监督,
托雷基亚和泰罗年幼时做的那些冒险,真正刺激的是冒险本身吗?
冒险当然是刺激的,不过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卡斯托认为,对于泰罗和托雷基亚来说,那些冒险中真正让他们感到着迷的,真正与光之国其他生活方式与众不同的,
其实冒险时产生的那种离奇的‘背德感’,他们在做一些与和平完全无关的事情,他们的潜意识和理智都不断的向他们的大脑反馈一个信号,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和光之国的社会标准背离的,
对于光之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来说,接收到这种信号之后,他们会立刻选择回到‘正途’上,做一个光之国的五好公民,
但是托雷基亚和泰罗这两个原本在光之国就有些特殊的人加在一起,却恰好抵抗住了这种羞耻感,让他们能够成为光之国罕见的‘问题儿童’。
如果放在地球上,就好像是那些叛逆的精神小伙,他们真的全都觉得,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很酷吗?他们中并不是没有人能够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其实很愚蠢,但是,那种和传统所不同的反叛感,让他们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赛文现在对自己的自我分析,就有些类似卡斯托曾经的分析,赛文当然并不是发现自己是所谓叛逆的‘精神小伙’,而是他发现,在帝国这种独特的环境里,他很难生出那种所谓的羞耻心,
当然,这也不是因为他本人有问题,实在是因为,帝国这个鬼地方.他所能够接触的人,道德水平最好的那些,放在宇宙中的其他地方也是个流氓、扒手、诈骗犯之类的,
绝大部分不是极端恐怖主义者、变态杀人狂、反人类潜在危险分子、军国主义者.
也最少是个什么野心家,超级资本家一类的人。
由于帝国人的道德标准实在是太低了,所以赛文这个光之国人在帝国不管做什么事情,他的那种天然的羞耻感,都很难起反应,
就好像在光之国,如果你无意中产生了要打人的念头就会接受自我审视,而在帝国,你产生了打人念头却没有打人会被别人看不起一样,
赛文之前的所有战斗都与和平有关,所以他很少能体会到纯粹的战斗是什么样的,但是光之国人难道骨子里不喜欢战斗吗?
作为一个民风其实非常尚武的文明,光之国人其实也是喜欢战斗的,只是他们很少有人能够来到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全身心投入的感受战斗带来的快乐。
不过赛文说到底是‘体验派’的行星观测员,他这种深入帝国的调查方式,原本就需要投入,才能够感受帝国的特殊性,
赛文并不知道,同一时间,奥特兄弟中的另外一个人,也已经来到了帝国,那就是和他年纪最近的那个兄弟——初代曼。
赛文和雷欧他们走的是卡斯托这个黑暗四天王邪将的门路进的帝国,而初代不一样,他走的是帝国的另外一个黑暗四天王——智将美菲拉斯的关系,进入的帝国。
作为光之国奥特大学的学者,他是进入帝国用的是银河联邦自由客的身份,也就是以人类早田的姿态,驾驶着飞船在帝国在允许的航线内旅行,
不打算暴露身份的他,很自然的无法和赛文一样,直接和什么帝国的高层们接触,也无法靠近帝国的那些兵工厂,但是作为学者,初代有着自己的一套研究方法,
想要看一个文明人民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直接去采访居民可能是最快的方法,但是也可能是最容易被糊弄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