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晋中是兴奋,师兄的护身神将是北极驱邪院第一护法战神,他这个做师弟也与有荣焉不是,回头定要告诉其师兄弟,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张怀义则是想的更多,天蓬元帅这种道教存思之神,居然能成为护身神将,这真是不可思议。
存思,是一个道教说法,张之维经常打坐入定,打坐只是一个动作,入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存思。
以前说过,无论中外古今,一切内修法门都是为了“观”,为了静下来,只是“观”的方式不同,所以延伸出了万千法门。
但其实“观”是一个很宽泛的词,若细辨之,在道教它叫存思,在西方炼金魔法体系中它叫冥想,在佛教体系里它叫做坐禅。
虽然含义相同,大体的意义相同,但所观的东西不同,目的也不一样。
存思意思是,谓存我之神,谓想我之身,就是把自身的某个部位当成神明去观想,然后反馈到自身。
而天蓬元帅,便是代表着泥丸宫,也就是上丹田的存思之身神,上丹田的修行,便要观想天蓬元帅,所以,天蓬元帅才在道教有如此地位。
而现在,代表泥丸宫的存思之身神竟然成了师兄的护身神将,那时候以后存思,是不是可以先观摩一下师兄的神将?正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见识一下……张怀义心道。
至于张之维,则在想以自身形象打造护身神将一事……
…………
诵经声不断,授箓仪式继续进行,到了第七天夜里,法坛以及各种仪轨开始陆续撤走。
等到第八天的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道坛上的灵旗、道鼓、香烛、吊挂符箓的草绳子等各种施法器具都被撤走了。
张之维等人也陆续离场,整个会场,只剩下了传度师张异,以及一些初授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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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初授箓者瘫软在道坛中央,有仰面朝天的,有侧身弓体的,也有伏卧在地的,一个个嘴唇干裂、面色土黄、昏迷不醒,只剩下微弱的气息了。
他们是坚持到底的胜利者,经受住了残酷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成功授箓,成为了龙虎山弟子。
还有一些,早些天已被陆续抬了出去,他们坚持不住,有精神崩溃的,有突然虚脱的,成为授箓中的落伍者,注定不能入道。
张异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状况,随后让人将他们抬回袇房,细心调理。
至此,授箓大会便彻底结束了,忙活了七天的诸位,也回去各自休息。
张怀义和田晋中作为师兄,要负责照顾这些刚入门的小师弟。
而张之维则到了道藏殿,来找师叔张异要“天蓬神咒”。
“十万兵度的道炁,天蓬元帅护体,臭小子,怎么好事全被你给占了?”
张异一脸羡慕道,他的护身神将黄袍怪虽强,但他的兵马太少了,只有五百兵度,连张之维的一个零头的都没有。
“侥幸侥幸罢了!”张之维笑道。
“这可不是侥幸,能选到天蓬真君,你神游了北极驱邪院吧!”张异说着,在盛放道藏的书架上翻找齐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叔!”张之维如是说道:“我确实神游了一下北极驱邪院,还见到了传说中的雷池,以及雷部众神!”
张异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自主选择的,一般来说,修为越强,命格与道教的契合度越高,见到的法脉里的景象也就越清晰,自主选择的权利也就越大。”
“我当初也是神游了一下天枢院,不过,我那时候如一孤魂野鬼,无天无地无所依,飘到哪里是哪里,奎木狼是我能触及的最好的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