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母亲也没了,发了一场高烧,差点也跟着他父母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忘了很多东西,只记得他要等他父母回来。”
他们也想要收养早川谷,但这个孩子只是倔强的抱着门不松手,这一等,就是二十三年,哪怕是他父母殉职的消息早就放在了他眼前,墓碑都立了起来,依然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提着一口气撑到了现在,可现在这口气没了,人怕是也要垮了。
或许,当初同意早川谷再次回到英国是个错误的决定。
“早川和他的父亲很像吧?”萩原研二轻而易举就看出来吉田一郎的想法,他看向病房中沉睡的人,“他的性子,您应该知道。”
所以就算吉田一郎不同意,早川谷也有办法去卧底,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只有他是最优选。
“很像,甚至比他父亲更甚。”
当初早川谷刚入职意气风发的样子,真的让他恍惚了一下,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早川靖成,相似的容貌,完全不同的办案风格,但同样坚定的信念。
在这个孩子第一次参加葬礼时,他曾后悔过将这个孩子又一次拉进了生离死别,又亲手将他送上了和他父亲一样的路,但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他作为总务处课长,将早川谷送上这条路是正确的。
他亲眼看着早川谷一次又一次从后遗症中挣扎出来,无数次的对上那双相似的眉眼,他知道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后退。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哪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