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此事既为我自己,亦是为你,无须多言。”
说话间,吕夷简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冯拯为什么要故意找王曾言及致仕之事?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帮了王曾那么大的忙,吕夷简单单只为了一个参政的位子?
那必然不是。
虽然他很大概率能够接任参政,但他也不是唯一的选项。
其实,对于自己能够直接转迁参政,他是有些意外的。
在他原有的计划中,应该是由他人告知王曾‘冯拯致仕’的猫腻,然后由王曾推荐他转迁参政。
结果谁知,诏书中不仅拜王曾为相,还顺带把他给提到了参政的位置。
不过,意外归意外,结果终究是好的。
直接升为参政,也省了吕夷简一番功夫。
“也是。是我着相了。”
王曾先是‘恍然’,然后大手一挥。
“来,坦夫,你我共饮此杯!”
此时,在王曾的眼中,吕夷简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闷声不响的就逼退了一位三朝老臣,东来吕氏的人脉,果然不可小觑。
另外,不止是吕夷简本人意外,王曾也对拜吕夷简为参政的诏书,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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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拔擢宰相和参政的诏书,不是没有先例。
但次数极少!
一般而言,推举参政之前,官家或者太后,应该事先征询一下宰臣的意见。
虽然官家有权直接任命,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像这次,直接提拔某某某为参政,自国朝开国以来,绝对是罕见行为。
‘应是官家年轻之故。’
王曾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他不愿意去深想此事。
反正结果是好的。
过程,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终于熬出头了!
宰执天下,一直是他的奋斗目标。
而今相印加身,他的很多抱负都有了施展的空间。
同时,有他和吕夷简在宰辅班子中,北方士人也能挽回部分劣势。
年初那会,先帝登遐,太后监国,官家又年幼,面对这种局面,王曾心中满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