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胡则终究还是在市舶司衙门住下了,灌醉胡则之后,丁谓悄然来到后堂的一处小院前。
这处院子里住的是刘茂勤,因为赶路太勤的缘故,一到市舶司衙门,刘茂勤就睡下了。
望着紧闭的院门,丁谓对着一旁的仆从问道。
“中使醒了没有?”
“回相爷,还没呢。”
听到这话,丁谓眉头一皱,小声的呵斥道。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要叫老夫相爷,老夫现在已经不是宰相了。”
“是,老爷,小的记住了。”
仆从一边说着,一边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动作轻点,别吵醒了中使。”
“待中使醒了,第一时间通禀老夫。”
言罢,丁谓身子一转,径直折身而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亮起了几道烛光,感知到光线的变化,丁谓当即停下了脚步,去而复返,重新回到了院前。
不一会儿,院内传出一阵响动,早有准备的丁谓,当即上前敲了敲房门。
“中使,可是醒了?”
虽然刘茂勤的资序很低,但架不住人家是天子身前的近侍,故此,丁谓的言语很是温和。
院内,刘茂勤一听到丁谓的声音,连忙加快了穿衣的动作。
不一会儿,刘茂勤匆匆赶至门前,打开了院门。
“见过相公。”
紧接着,他朝着丁谓行了一个揖礼。
跟在官家身前那么久,刘茂勤可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虽然丁谓现在失势了,但官家有多重视市舶司,他可是清楚的。
丁谓若是盘活了市舶司,极有可能重返中枢。
“中使,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