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霜溪胸口的血随着刀口汩汩往外流着,洪妈妈根本按不住。
“去医馆,快送去医馆!”韦月溪一边撕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哭喊道。
韦霜溪拉住她的手:“阿果,不用了。”
韦月溪泣不成声:“阿姐!”
韦霜溪笑着,笑的很轻松:“阿果,把我带回·····桂州,葬在·····韦家的······陵墓旁,来世,我要·····做你······真正的阿姐。”
“阿姐!不要来世,今生,今生你就是我阿姐。”韦月溪哭喊着。
可阿姐还是缓缓的闭上眼睛,握着她的手也无力的松开。
韦月溪用她撕下的衣衫,按着阿姐的伤口,拔下了匕首。
洪妈妈抱起韦霜溪的身体,韦月溪跟在身后,一边哭着一边往外走。
有人进进出出。
吉阿野和他的同伙不管是生是死都被带到院子里,等待衙门的人来处理。
大高看到韦月溪走过去,忽然把人拎了起来,让他跪在地上。
“这是你的,还给你吧。”韦月溪举着匕首,手上都是阿姐的鲜血。
面色漠然的看着吉阿野,脸上依旧流着眼泪,却不去擦,
吉阿野挣扎着,手脚被大高困住,并不能动。
眼睁睁的看着她,拿着匕首慢慢的朝自己身上扎。
每扎一刀说一句:
“这是我祖父的。”
“这是我大伯的。”
“这是我伯母的。”
“这是我父亲的。”
“这是我母亲的。”
·······
直到疼痛将自己麻木,直到身上一点点变凉,直到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
抱着阿姐的骨灰回到金家巷,芹姑递过来韦霜溪留下的信件,还有一封阿姐拆开的姑母的回信。
韦月溪此前递消息询问姑母,是否知道一些实情,姑母来信告诉她们真相:
当年姑母还是未嫁姑娘的时候,外出时见到一个女子挺着孕肚,住在守林人废旧的屋里,遂动了恻隐之心,经常接济那女子,直到生产。
可是生产后那女子就不行了,才告诉她自己的来历,并求姑母给孩子找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