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众人就开始吃晚饭了。吃饭的时候叶瑾忠回来了,匆匆吃了口饭就又给李宇林带饭走了,他现在已经不用再吃刘桂英的特制月子饭了,大家吃啥,他就跟着吃啥,毕竟都是外伤,内里不亏空。
走的时候还避着叶奶奶把李宇森也给带走了,众人也没多问,叶瑾忠也对几个弟弟妹妹说了,明天一早先去卫生室碰面在商量商量上山寻人的事。
等吃完了饭也没人再说什么,都回屋休息了,毕竟一家人山里跑的山里跑,没去山里跑的也没咋闲着,都挺累的。
青山大队的这个晚上有的人睡的很沉,很香。
有的在兄弟相认,哭的是怎么鼻涕一把泪一把自是不必细说。
有的两口子在被窝里悄悄的分享失联已久的亲人的消息。有的人静静地看着老妻的睡颜兀自思念着自己年少时的玩伴和兄长。
还有一家人正在自说自话想着美事儿。这家人就是住在离卫生室不远的栓子和柱子两兄弟的家。
卫生室是独立的院子,在村子最边上,算的上邻居的只有离卫生室差不多50米远的栓子家。
栓子爹姓张,为人窝囊,木讷,家里的事都听老婆李大花的。李大花是大队上有名的悍妇,尖酸刻薄,不讲理。
下午的时候,叶建国带着王亮来卫生室的时候动静闹得有点大,被李大花在院子里听见了,听得还不真切,就听叶建国说他就花花被人欺负了啥得,好嘛,大瓜啊。
晚饭的时候就在饭桌上说了,家里几人都事十分吃惊,柱子说:“娘你可别瞎说,不可能的,大队长家人那么厉害,又宠花花,不可能让人欺负她的。”
很显然,他的欺负和他娘的欺负不是一个欺负。
“咋不可能呢,我亲耳听见的,就叶建国自己说的。还咋咋呼喊打喊杀呢。”李大花无比肯定。
“我就说,那么大个丫头,天天也不干活,还不说人家。说什么学医,谁信啊?一个赔钱货学那么多有啥用?这下成破鞋二手货了,肯定更没人要了。”刻薄的话一句一句的从她嘴里冒出来。
“娘,可不行瞎说啊,让大队长家人听见咱家可没法在大队待了。”柱子赶紧制止住他娘的话头。这可不敢瞎说。
“有啥不能待得?她叶建国还能在这青山大队当土皇帝不成,还能不让人说实话了。”李大花可不服气。
他娘家大伯是前任大队长,临死前不顾家里人反对硬是把大队长的职位给了叶建国,不然就是她大堂哥当大队长了,她家多少也能沾点好处,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她早憋一口气了。
柱子眼看说不通娘就说:“爹,大哥,你们快管管娘,别让她出去瞎说,都没影的事儿呢,再坏了人家好姑娘的名声。”他是一点不信他娘说的能是真的。
“我可管不了你娘。”张锄头闷头喝着稀得看不见几粒糙米的稀粥,瓮声瓮气的说道。好像这事和他没关系一样。
气的柱子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怼怼他哥。他哥肯定不能让他娘这么说花花的,他知道他哥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