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崔亮醒了,不是他自己醒的。而是被锥子扎醒的,眼前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不停的用锥子扎他肩膀上的肉,都扎到关节里了,能不醒吗?这人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是谁。
崔亮大喊一声,
“你等会,兄弟,咱有话好说。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弟你,我先给你赔个不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也跑不了,你能不能先说说是什么事?啊..啊..啊!”
陈卫东根本就不听他说话,他今天也不打算废一句话。崔亮感觉扎他的人八成是个聋子,不管他怎么喊也无济于事。陈卫东默不作声,拿着锥子一直扎,
扎完肩膀扎前胸,扎完前胸扎后背。鲜血从崔亮的衣服里面渗出来。他好话说尽,狠话说绝。结果无济于事。这一个多小时崔亮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当崔亮把另外两个参与殴打杨慧的人供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早知道供出他们俩就不用挨扎他早就说了。崔亮眼中的恨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陈卫东也没惯着他,
手起钢筋落,崔亮哼都没哼一声。太狠了,腿骨直接被打碎。看着再次昏迷的崔亮,陈卫东摘下脸上的围巾朝他他吐了一口。
“你等着,今天是你们三个团聚的日子。”
晚上九点多,轧钢厂废弃的车间里有一堆跳动的火焰,火焰映衬出三个血葫芦一般的男人。三个男人找不出一条好腿,而且都被人打成粉碎性骨折。
其中有一个年龄较小的一直在那哭,他央求着眼前如恶鬼一般的青年,
“这位大哥,我是被身边这个大胡哥拉着去打那位大姨的。我没怎么使劲,都是他们俩往死里打。事后我就得了五十块钱。”
陈卫东用钢筋往说话之人脸上怼了一下,
“谁让你们干的?”
“我不知道,你问大胡和亮哥吧。呜~~~。”
此时崔亮已经被折磨的不能说话,大胡看着陈卫东森冷的目光往后一缩。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被人用锥子扎了好几个小时,听说咬舌头能自杀,他用实践证明了那是扯淡。
陈卫东把钢筋塞进了大胡的嘴里,
“我就问一遍,你保持沉默的代价非常大非常大,你自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