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无精打采的在后面走来走去,突然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那个行李包多少钱?啥?六块五?算了算了,拿一个吧,快点的。”
陈卫东没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痛苦的记忆。青年眯着眼睛,努力分辨着这个声音。
杨慧终于给儿子买好了衬衣衬裤。买了三套,包括内衣裤,三枪牌纯棉的,换洗也够了。这要是自己穿的话她可舍不得买这么好的,不过给儿子买的,花了十多块钱也不心疼。
陈卫东附在母亲耳边,
“妈,我有点事,你先和彤彤回家吧。我晚上回去,不用惦记我,我看见个老同学,去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走。”
杨慧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啊...,那你,加点小心啊,早点回来,妈晚上给你炖肉。”
陈卫东并未听清母亲后来的话,他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刚才那个犹在耳边的熟悉声音。刚消停不几天的庆春省又一次热闹了起来,整个火车站都处于戒严的状态。
梁荣卿带着庆春省两套领导班子恭候在站台,省府一把手施瑞把头贴近梁荣卿,
“伍老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梁荣卿眯着眼睛,
“哦,知道具体情况吗?”
施瑞嘴里发出“啧~”的一声,
“太具体的不敢说,我只跟你说一句,上面知道的比咱们多。今天咱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时一辆专列驶进了省会火车站,恭候在站台的领导们神情一震,都挺直了身体。专列缓缓停住,有工作人员马上打开车门并放置了踏板。
梁荣卿率先恭候在车门口,但是足足过了十多分钟的时候也不见专列上有人下来。梁荣卿用微笑的表情看向早已走出列车的伍老秘书,秘书微微摇摇头。